从超市出来我和孟队开着车又回了幸福大厦,天已经完全黑了,幸福大厦里亮着灯的人家不足四分之一,整个大厦显得黑乎乎的,我和孟队进了大厦然后乘电梯到了九楼。
“这蹲守如果没有确切时间就一定要多做准备,这是我的经验,当初实习的时候有一次蹲守就是没准备好,生生饿了两天……”进了屋孟队就跟我说话。
“这屋里没灯啊?”我用手拨弄了一下开关,问。
“废话,没人的屋子肯定电停了。”孟队说道。
“那怎么办,黑乎乎的啥都看不见啊。”我急道。
“我车里有应急灯,我去拿。”孟队道。
“应急灯不行,最好是蜡烛。”我说道。
“蜡烛?那我去买。”孟队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又出了门。
孟队一走我就把苍蝇小队放了出来,然后掏出手机给魏叔打了一个电话。
“师傅,晚上我不回来了,有点事。”我跟魏叔撒了谎,我是存了一些私心,跟着魏叔这么久我也想独立,其实就是显摆,幸福大厦的事我觉得有把握,就不想魏叔出手。
我电话里一说魏叔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我就从袋子里拿出了那块五花肉。
我把五花肉平摊在地上,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在肉上横竖切了一些开口,等了一会就听见嗡嗡声大作。
鼻尖一痒,铜头回来了。
我把五花肉拎到了卫生间,我没关门从卫生间退了出来,嗡嗡声轰鸣着挤进了卫生间。
我点了一支烟去了客厅窗口,站在窗口往外眺望,远处星星点点万家灯火,每个亮着灯的窗子都有一户普通人在生活,他们又哪里知道身边究竟在发生什么事呢!
我足足等了十五分钟,然后才反身往洗手间走,走到门边我掏出手机朝里面照了一下,一片红绿色满满盖在那块五花肉上!
“让它们走!”我挥了挥手。
铜头从我脸上飞了起来。
我转身打开了大门,很快,一大片嗡嗡声响起,无数的苍蝇从打开的大门涌了出去。
等苍蝇们退去我再次进了卫生间,五花肉像是少了一些,肉的表面一层已经有些黏黏糊糊的,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粉末均匀洒在了五花肉上,这些是我制作肉糜随身带的一些药粉,撒完药我就从卫生间出来。
“小安!”这时候门外就传出孟队的声音。
门一开孟队就进了门。
“这蜡烛还真不好找。”孟队说了句。
“看咱们的运气,运气好今晚说不定就有收获。”我笑着说了句。
“小安,你到底要证明什么?”坐下来孟队就问。
“下水道。”我朝卫生间指了指:“我怀疑病源就从那里来的。”
“……整栋大厦跟每户连在一起的就是下水道,如果有人动手脚,只有下水道最方便。”我解释。
“如果是真的,太可怕了!”孟队轻轻说了句:“不过如果在下水道投毒,怎么会偏偏就死那几家呢?”
“孟队你知道蛊吗?”我转头看了一眼孟队。
孟队半天没说话,然后他回了句:“其实我从小长在苗寨,蛊这东西我从小听说,但从没见过。”
“孟队居然是苗族?”我很是意外。
“是,我是苗族,不过很早就出来念书了,上中学我家就搬到县城,真正在寨子里住也没几年。”孟队缓缓道。
我点了点头,这就怪不得了,孟队对我和师傅做的事没有旁人那么惊奇,苗家本就有自己的一些民间奇术,相对他们对陌生事物接受度就会高一些。
“小安,你是怀疑有人下蛊?”孟队轻轻问了句,他的语气变的格外严肃。
“也只是怀疑。”我回了句。
孟队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他的脸在烛火照印下忽明忽暗。
“小安,你和魏大夫到底……”过了会孟队开了口,但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孟队没有问出口我自然也不会接他的话,我掏出一根烟点着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遮盖了一些尴尬的气氛。
我和孟队在屋里一直守着,那块处理后的五花肉被我摆在了洗手间下水道洞口,我还往下水道里撒了一些药粉。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却一无所获!
“孟队,看来我们运气不好。”我叹了口气。
“没关系。”孟队抻了抻胳膊。
“要不咱们先走,晚饭后再来,反正白天也没用。”我说了句。
我和孟队从幸福大厦出来,他开车把我送回药铺。
“小安,晚上我来接你。”我下车前孟队说了句。
孟队的车走了,我转身进了药铺,魏叔就在铺子里准备药材,看见我魏叔什么都没问。
“师傅,我去睡会。”跟魏叔打了招呼我就转身上了楼。
一觉睡到下午,我从楼上下来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