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刘海清,你、你怎么敢!放开我!放开我……”张景山惊恐大叫着,挣扎着,然而根本无济于事,两个大头兵一左一右押着他,不顾他挣扎,用手铐把他拷了起来。
“别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刘海清!我是诚社的人!你敢动我试试?”诚社的人也被两个士兵押着,见士兵连他也打算拷走,立刻挣扎大喊起来。
“停!”刘海清闻言一抬手臂,示意士兵们先暂停一下,然后指着诚社的人对士兵们道,“你们押着这个人去给胡梦华打电话,半个小时内胡梦华没来赎他,立马把他给毙了!”
“是!走!”
士兵们推推搡搡把这人推出去带走了。
此时,被铐起来的张景山反而冷静下来,他对刘海清道:“刘代表,你这么做,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刘海清叹了口气:“张局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巴延庆的钱,你敢到我们力行社的安全屋里抓我们的重要线人,现在你东窗事发,你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张景山闻言冷笑道:“我说了,我是为了查明巴延庆的死因,完成上峰交代给我的任务!这个力巴,绝对跟巴延庆的死有莫大关联,但却被你刘代表给藏起来了,这你作何解释?”
“他的确跟巴延庆的死有关。”刘海清笑呵呵点头道,“巴延庆的死,也确实跟我有关。就在我来警察局之前,我已经跟金陵汇报过这件事了。张局长,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张景山瞠目结舌。
半响他才颤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不通啊?”刘海清笑呵呵道,“想不通可以在去金陵的路上慢慢想,有的是时间。”
“带走!”
说罢,刘海清一挥手。
“刘海清!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张景山疯狂大叫着,被拉了出去。
刘海清的目光这才落在了赵德柱的身上。
他微微皱眉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赵德柱,表情里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怎么打的这么狠?”他喃喃走到赵德柱跟前。
后者似乎猛然警醒,口中喃喃:“人生、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留取丹心照汗水……照汗水……”
“……”刘海清表情陡然变得无比古怪。
那个诚社的人在士兵的看押下,给胡梦华拨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惊惶道:“胡社长,不好了,刘海清带兵围了警察局,强行抓了张景山,现在他连我也一块儿抓了!”
电话那头的胡梦华十分吃惊:“这怎么可能?刘海清真这么干了?”
“真的啊社长!”诚社的人忿忿道,“他们给我上了铐子,姓刘的说,让我给您打电话,如果半个小时内您没来赎我,他就要枪毙我!”
“他敢?”胡梦华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胡梦华的表情却陷入疑惑。
不对劲!
刘海清怎么会突然兵围警察局,抓了张景山?
他哪儿来的底气这么干?
而且他还抓了诚社的人,点名要自己去赎人?
为什么?
虽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胡梦华还是迅速向外走去,打算先到警察局再随机应变。
可他刚坐车走到大院门口,他的秘书就从后面追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道:“局长,一号专线电话!”
胡梦华表情立刻一变,对司机道:“车倒回去!”
“是!”
胡梦华的一号专线,要么是金陵的大人物才会打来,要么是他亲自发展的,潜伏在重要位置的耳目,才知道这个号码。
无论是哪一种,胡梦华都必须第一时间接到这个电话。
他很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接起了自己的电话。
“我是鼹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胡梦华面色一变,低喝:“不是让你保持静默吗?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鼹鼠,就是诚社打入复兴社内部的间谍,也就是刘海清想要挖出来的内鬼。
鼹鼠急促道:“有紧急情况!刘海清突然带兵去了警察局……”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胡梦华一听脸一下子黑了,“你就是为这个给我打的电话?”
“不是!”鼹鼠道,“就在刘海清走后不久,一辆运兵的大卡车从后门出去了,我看到耿良辰在车上。”
“谁?”胡梦华怔住了。
“耿良辰!”鼹鼠道,“他们往车上搬了很多分量很重的大箱子,然后耿良辰也上了车,车从后门出去了!”
“我感觉这里面必有猫腻,所以就打探了一下,结果查出,这辆车会直接开往火车站!”
“耿良辰去火车站……”胡梦华眼中精光暴射!
巴延庆之死、巴延庆的财富、耿良辰和刘海清的关系、刘海清突然很鲁莽地带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