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妈去医院啊?今天还得挂吊瓶吗?”
“还得几天。”易忠海道,“对了,药罐是不是在你家里?”
“在,今天下午我给我婆婆熬完最后一副药就不用了。”秦淮茹道。
“好,我赶天黑到你家去。”易忠海道,“要放炮了,你不来看看?”
“就来!”秦淮茹笑呵呵进了屋。
闫阜贵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一路喜气洋洋跟见到的街坊们打招呼。
这两天大家都是人逢喜事,一个说“恭喜恭喜”,另一个必然说“同乐同乐”。普天同庆的日子,整个京城都跟过年似的。
到了大院门口。还没下车,一群孩子就欢呼着迎了过来。
“一大爷回来啦!一大爷回来啦!”
“嘿,一群小小子儿!没买糖,别看啦!去得晚了,商场都卖完了。”闫阜贵乐呵呵道,“都散开,待会儿前院儿放炮,喊你们家大人去!”
“放炮咯!放炮咯!”小孩们又一哄而散。
闫阜贵推着车子进了前院儿,跟街坊们笑嘻嘻打着招呼,转身回了自己屋。
“回来啦?”三大妈现在荣升一大妈,六年过去也苍老了一些,不过精神倒是很足。
“就你一个?”闫阜贵扯着脖子往里看。
“别看啦!解成他们不回来!”闫大妈没好气道,“白眼儿狼,生怕咱们吃他们占他们的。”
“唉,不回就算啦。”闫阜贵失望叹了口气,“解旷和解娣也来信了,跟以前一样,还是诉苦的。”
“老伴儿,现在这都不一样了,你说咱们能不能把俩孩子调回来?”闫大妈关切问道。
“谁家的孩子都想回来,轮得到咱吗?”闫阜贵道。
“哎你说,援朝那儿有没有路子?”闫大妈问道,“我听说他又被撸下来啦?他这回是不是彻底不灵啦?”
“呵呵,这些年他起起落落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闫阜贵乐呵呵道,“就说头些年那次,他被一撸到底,报纸上都批评他了,结果呢,没过一个月人家又恢复原位了。许大茂仗着李新民跳出来想搞援朝,被整得灰头土脸的,这些年都不敢炸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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