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方面的哲彭驻屯军就已经向这边出发,来堵截我们了。”
“而在我们的身后,也许还有哲彭人的追兵。”
一线天和刘海清都紧张起来,他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真正的危险还没有彻底结束。
“绕路?”刘海清提出一个建议,“车后备箱里应该带足了足够的汽油吧?我们不走廊坊这条近路了,改道从高碑店、霸州绕行去津门。”
“这样的话要多走四个多小时,我们到津门的话差不多到明早天亮了。”一线天道。
“不绕行。”苏乙摇头否决道,“夜长梦多,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哲彭人有没有派兵去各个路口堵截,这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耿爷,你说怎么办?”一线天问道。
“就走这条路!但要开快一点!”苏乙道,“如果真有哲彭兵顺着这条路前后堵截我们,只要我们开快一点,那后面北平的追兵肯定追不上我们,因为他们十有八九开的是运兵的卡车,没我们的小车跑得快。”
“至于津门方面,堵截我们的哲彭人起码要在我们出发后才会作出反应,从津门出发来堵截我们。所以我们可以尽快往前开,开得离津门越近越好,我们要在和他们会面前弃车,步行抄小路回到津门。”
“这样一来,我们安全到达津门的概率会大很多。”
“稳妥!”刘海清对苏乙竖起大拇指,“行,就按你说的办!”
苏乙的办法看似简单,但却要有一个强大的心脏。因为不是谁得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还有勇气顺着原路“玩命狂奔”的。
但这看似冒险的方案,实际上却比刘海清提出绕行的方法安全和稳妥许多。
确定了计划,苏乙叫停车,让一线天撤下来,自己亲自开车。
一线天开车,只是会开而已,驾驶技术根本谈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很粗糙。来的路上,苏乙被这货差点没颠簸死,乘坐体验极差。
而且一线天的平均时速最多跑到四十五公里左右,现在开夜车,只怕这个速度还要降低。
现在他们是在和时间赛跑,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作为曾经在港岛街头极限飚车过的继哥和渣哥,开车这个重任他当然是当仁不让了。
只可惜这段路的路况的确太差,而且这辆车最高时速就是68公里,不能再高了。
所谓的飙车,在苏乙看来也慢吞吞如蜗牛。
一线天和刘海清刚开始还不相信苏乙的开车水平有多高,毕竟苏乙前半辈子是扛大包的,拉架子车他会,但开汽车……
但等苏乙真的一脚油门轰到底,顺着这条颠簸的路飞一般前行的时候,两个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小耿!慢点开,慢点开!”刘海清死死顶住前椅背,惊悚叫道,“咱们还是要安全为主,否则一旦翻了车就得不偿失了!”
“刹车!刹车!踩刹车啊耿爷!”一线天也惊恐叫了起来。
因为这段是一个很陡的半山下坡路,前面是一个近乎60度的急转弯。
可苏乙一点松油门的意思都没有,直挺挺就冲了过去,对一线天惊恐的大叫声恍若未闻。
“啊啊啊……”
眼看距离拐弯处越来越近,两人齐齐惊恐尖叫起来。
刷!
苏乙方向盘一打带了脚刹车,一个漂移车子稳稳过弯,然后轻点油门,车子再度咆哮着窜了出去。
“别喊了,跟娘们儿似的。”苏乙风轻云淡地继续开车,然后继续不减速又连过了两个急转弯,“才六十多迈的速度,这才哪儿到哪儿?”
后世的高速路都是一百码以上的时速,要是没有测速,可以跑到一百四一百五,六十多码的时速对于苏乙来说,真的就只是龟速。
当然,路况是差了点,这么差的路况对驾驶员的技术要求还是很高的。
而且这条路跑完,车子的四个轮胎肯定是不能要了。
但一线天和刘海清两人依然十分惊恐,他们平时在津门城里平坦笔直的公路上都没跑过这么快,何况是在这么急转弯还连续下坡的山路?
眼看苏乙好像忘了刹车在什么地方,不松油门地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道,他们的心脏始终都提在嗓子眼。
直到车子过了这段路况极差的山路,到了平原地区,他们才松了口气。
“耿爷,你开车真的是——刺激!”一线天苦笑着道,“我一个习武之人,现在都有些头晕想吐。”
“哇!”
话音未落,刘海清就迫不及待地摇下车窗,大吐特吐起来。
一线天脸色大变,干呕了几下,也急忙摇下车窗,吐了起来。
苏乙摇摇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住鼻子接着开车。
车子一直开到距离津门只剩下二十多公里的双门镇才停了下来。
“不能再往前走了。”苏乙道,“我们已经很冒险开到这里了,再往前随时都有可能碰到哲彭兵。”
一线天和刘海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