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姐姐”。
说是要安慰杨不悔,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缠着黄衫女说话。
黄衫女也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张无忌的心思?
她对张无忌也有好感,且张无忌是她有生来第一个接触这么多的男人。
于是黄衫女设了个局测试了张无忌一把,张无忌没让她失望,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她周全。
古墓派传统——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去死,那你就可以破除古墓派誓言,跟这个男人走了。
黄衫女和张无忌就这样互相表明了心迹。
两人都是父母早亡,不过张无忌现在有师父了,这种事情当然要禀明师父,让师父做主,不然就是无媒苟合,于理不合。
张无忌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恨不得立刻就飞去苏乙身边禀告此事,便开始催促黄衫女跟他一起上路,去和师父汇合,禀告两人的事情。
黄衫女其实对于世俗礼数并不看重,也觉得没必要太在意张无忌的师父,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不过既然张无忌对他的师父十分尊重,且一心如此,黄衫女也便应下了。
恰好这时候又有人找到了古墓,这一次却是来找黄衫女的。
来的是丐帮帮主史火龙的遗霜和孤女,母女二人手持丐帮信物,在古墓前长跪不起,求古墓主人为她们孤女寡母做主。
黄衫女因为家里祖父一代跟丐帮的关系便应下了此事,刚好就随张无忌一起出门了。
一行三人出了终南山一路往东,先是赶到了这九龙镇来与苏乙汇合,打算见过苏乙后,再去汴梁的丐帮总部会会胆敢鸠占鹊巢的陈友谅等人。
和他们在一起的小女孩,便是史火龙的女儿史红石。
三人一路风尘仆仆,很快就到了九龙镇附近,打听清楚了六大派驻地,便往这边赶来。
过了这些日子,这片山谷早就变了大样,六大派在此安营扎寨,彻底安顿下来。
最早一批投奔来的义士好汉已经在各派安顿下开始训练修整,整个营地忙得热火朝天。
三人站在营寨之外,张无忌心中却忐忑起来。
“杨姐姐,师父命我统领义军,抗争元廷,但我却不务正业,和杨姐姐你一见钟情……师父他会不会怪我不务正业?”张无忌忐忑道,“正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现在跟鞑子还没开打,我却已经……这会不会……”
黄衫女道:“你师父自己有红颜相伴,凭什么不让你有所依托?他若果真如此,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事有失公允。”
张无忌苦笑道:“其实师父很宽厚,也很开明的。他从来都没对我说过重话,不过我却挺怕他、敬他。现在想想,其实咱们这样,不悔妹妹将来该如何?”
“她的师父和她喜欢的人的徒弟在一起了,那她将来若是跟师父又有情人终成卷属,咱们互相怎么称呼?总不能我叫她师母,她叫我师公吧?”
黄衫女莞尔笑道:“你脑子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不怕丑,让红石笑话。”
“杨姐姐,我什么都听不到的。”史红石笑嘻嘻道,这小女孩十分乖巧懂事。
黄衫女摸了摸她的头发,对张无忌道:“这也没什么,其实我的祖父祖母就是一对师徒,当时他们的结合也受尽非议,就连他最尊重的郭大侠都反对他们的结合,但他们依然坚持本心,最终历尽劫波,还是走到了一起,这才有了我父亲,也有了我。”
“无忌,世俗的看法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咱们二人一心。只要我们彼此坚定不疑,无论你师父是什么态度,都不能拆散我们。”
张无忌笑道:“杨姐姐,你似乎很担心师父他会反对咱们?”
“我听你说,你师父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虽,我的年龄比你师父还要大,他为了他的宝贝徒儿着想,反对咱们也不算稀奇。”黄衫女澹澹道。
“要不……”张无忌想了想,就要提出建议。
但黄衫女却知道他要说什么,摇头笑道:“我今年二十有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隐瞒?无忌,你不必替我遮掩。其实我也只是以常理度人,也许你师父并不会如我所想。”
“师父他绝非凡夫俗子,他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的!”张无忌道。
“走吧,那就去见见他。”黄衫女看向眼前营地,“其实我对你师父也很好奇,无忌已经这般出类拔萃了,能教出无忌的师父,又会是何等人杰?”
张无忌下意识挺起胸膛,眉开眼笑。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欣赏夸赞,他发自内心地愉悦。
而黄衫女总是赞扬他,鼓励他,也让张无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驻地已经变成了军营,周围挖了壕沟,建起了围栏塔楼。
入口处有人把守,却是最近才投奔而来的义士,并不认得张无忌是谁。
正拦住张无忌准备盘问,却见一娇俏女子飞奔而来。
张无忌认得这是师父身边的侍女小昭,急忙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