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想强占秦寡妇,这个谣言现在没人信,但要是有人看到易忠海夜里给秦淮茹送棒子面这事儿,两件事儿这么一搭配,是不是就有可信度了
这话再传几耳朵,又会是怎样的效果?
刘海中和闫阜贵刚才还急匆匆跟易忠海赶来并排站在一起,一看贾张氏这战斗力,两人都不敢说话了,尴尬左顾右盼,都不吱声了。
他们不吱声,易忠海却不能不说话。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满嘴喷粪胡搅蛮缠!”易忠海厉声喝道,“我告诉你,你越这么胡闹,越说明你心里有鬼!越说明偷东西的就是棒梗!你以为你今天胡搅蛮缠就能把事儿糊弄过去?你痴心妄想!”
“你闹吧,啊!你就闹吧!警察同志,你们回去吧,明天直接去学校抓人!除非你们家永远别让棒梗上学!”
易忠海也是彻底被贾张氏给激怒了,原本还打算留点情面,现在是铁了心要计较到底。
他本以为自己的强硬手段能让贾张氏屈服,但他错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恶狠狠瞪着他,突然大叫一声:“易忠海逼我死啊!”
话音刚落,她就把脑袋套在绳套里,脚底下一脚把板凳给踹翻,整个人就吊在了门框上。
“妈!”人群中的秦淮茹撕心裂肺一声喊冲了出来。
“救人!”易忠海脸色大变,也彻底慌了。
他没想到,贾张氏真敢上吊!
但这里这么多人围观,贾张氏就算真想吊死,大家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这也是贾张氏有恃无恐的原因,她也不信这么多人会眼睁睁看着她死。
但她这么一吊,威力是巨大的。
离得近的街坊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人放下来,现场这时候喧嚣嘈杂,乱作一团。
到这时候,好好一场大会已经被贾张氏搅得稀碎了。
赵德胜和年轻警察站在最后面没有上前去,两人低声说着什么,不停摇头。
更远处,就只有苏乙和娄晓娥两人站在垂花门边上没动了。
“这贾大妈真敢吊啊?她是真豁得出去。”娄晓娥啧啧有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眼中透着亢奋光芒。
苏乙呵呵一笑道:“为了孙子,豁不出去也得豁。人老成精,今儿这阵仗人家看明白了,不这么干根本别想保住她孙子。”
“她越这么干,大家就越都清楚你那肉还有鸡,都是棒梗偷的。”娄晓娥道。
“知道有什么用?”苏乙呵呵一笑,“知道的人越多,以后棒梗再偷东西,就越得忍气吞声。”
“也对,这回这么大阵仗都没把棒梗怎么着,以后这棒梗在院儿里不得横着走?”娄晓娥摇头撇嘴,“什么世道?唉,以后家里没人真得上锁了,窗户也得关严实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被救下来的贾张氏杀猪般嚎哭。
“逼死人啦!活不成啦!一大爷跟警察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呀,老天爷呀,开开眼吧……求求你降雷劈死恶人吧……”
她坐在地上以手捶地,干嚎不见眼泪,但却愣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一边的秦淮茹却扶着她,眼泪挂在脸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样。
街坊们围成一圈议论纷纷,三个大爷面色铁青站在她们面前,一大爷让二大爷和三大爷说句话,后两者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秦淮茹,你劝劝你婆婆……”易忠海叹了口气开口。
但话说一半就被贾张氏打断:“易忠海!你个杀千刀的老绝户!你少跟我儿媳妇儿说话!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话,你发毒誓,这件事再不打我家棒梗的主意,不然我今晚上就吊死在你家门口!我变成鬼天天缠着你!”
贾张氏声色俱厉,倒真有恶鬼索命那架势。
易忠海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黑着脸站在那里居然也不再说话了。
“唉,看来今儿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娄晓娥有些失望摇摇头,“谁也不敢真把她逼死了。知道她是吓唬人,但万一呢?”
“那可不一定。”苏乙笑呵呵道。
“你刚来,不了解一大爷为人。”娄晓娥道,“事儿闹到这程度,一大爷肯定要以和为贵,息事宁人了。”
苏乙笑了笑没说话。
收拾棒梗,他本来就没指望一大爷易忠海。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信?要不咱俩打赌!”
“我跟你赌个什么劲儿。”苏乙失笑。
“你不是缺钱吗?”娄晓娥道,“这事儿大茂跟我说了,他可没那么多钱,所以要问我爸借,但这钱得我借,他可借不出来。要是今儿这事儿不是跟我猜的一样,你也甭问他借钱了,这钱算我借你的,明儿就给你拿钱,不收你利息。”
“哦?那你要是猜对了,你想赢什么?”苏乙饶有兴致问道。
“我还没想好,算你欠我个人情。”娄晓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