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防自己就像防贼一样,让他大大无语和郁闷。
尤娟娟改名也是投靠李新民,做了一些脏事儿之后,这女人说用本名做缺德事儿羞先人,凤霞这个名字,还是李新民给她起的。
“李大主任,有何吩咐?”电话里,这女人的声音略显慵懒。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啦?”李新民习惯性就要撩骚几句,但想到自己有正事,他下意识就压下心头的火。
“咳咳,凤霞,你让你的人去找找许大茂在哪儿。”李新民道。
“不用找。”尤凤霞笑呵呵道,“他在什刹海那边养了个女人,早上还带着他的相好来找过我呢。”
“找你干嘛?”李新民问道。
“换金条啊。”尤凤霞道,“他是您李大主任的得力干将,跟着您吃饭,油水足着呢。最近又攒够一条小黄鱼的东西,找我换来了,不过被我给推了,您那批东西我还没倒腾完呢,哪儿有工夫搭理他?”
“哼,这个许大茂,背着我没少往自己兜里捞……迟早收拾他!”李新民不悦哼了一声,“你让人去找许大茂,让他尽快到我这儿来!”
“好,您吩咐了,我还能不照办?”尤凤霞笑呵呵道。
挂了电话,李新民又打了一些电话,探听关于苏乙的消息。
不得不说他这么多年经营的盘根错节的人脉还是有些作用的,最终还真被他打听出了一条确切的消息。
由多部门牵头组成的一个联合调查小组将进驻红星轧钢厂,主要目的是倒查清算这些年的问题,而这个小组的组长就是重新被启用的苏援朝!
李新民心中再无半点侥幸,彻底坚定了攻略苏乙的决心。
另一边,大院中。
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和槐花刚从监狱回到了家中,一家人明显都哭过,心情都十分低落。
贾张氏嘴里念念叨叨着含糊不清的话,靠在炕边睡了过去。
秦淮茹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她身边抹着眼泪。
“妈,哥也太过分了,咱们大老远跑去,他居然不想见咱们。”槐花撅着嘴道,“他什么意思嘛!真不想认咱们啦?”
“他心里恨我,恨这个家。”秦淮茹垂泪叹道,“头些年他小,还不懂坐一辈子牢意味着什么。这些年他懂了,知道他这辈子都完了,他恨我,恨你奶奶,恨我们没教好他……”
“事儿不都是他自己干的吗?”槐花嚷嚷道,“我们还被他害了呢,家里有个zz犯,因为这事儿我在学校老做检讨,同学们都看不起我,不跟我玩儿……再说了,他想出来就别老打架闹事儿啊,动不动就在里面打架,人家都说他表现特别恶劣!妈,下回去看我哥别叫我了,我再也不想去了!我就该学我姐,早跟他划清界限!”
“槐花,妈以后可怎么办呀……”秦淮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以前妈心里还抱着侥幸,盼着棒梗在里面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有机会出来,可这回,妈是真的绝望了。咱们家真的成绝户了!你奶奶还有妈给她养老送终,我老了可怎么办呀?妈真的不想跟聋老太太一样,孤零零死在自己家里,死的时候都没人知道,呜呜……”
“妈,你别哭呀,不是还有我,还有我姐吗?”槐花慌了,急忙过来给秦淮茹擦眼泪,“我们俩以后好好孝顺您,你肯定死不了!”
秦淮茹难过摇头:“你们?你奶奶说话虽然难听,但你们俩妈真的指望不上。你们以后肯定要嫁人的,嫁了人,你们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妈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呜呜,妈一想这事儿,妈就害怕……”
“妈我不嫁人,槐花这辈子都不嫁人……”槐花也哭了。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会儿,秦淮茹的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槐花,我问你,我要是想让你孔叔叔给你当爸爸,你愿不愿意?”秦淮茹问道。
槐花一怔,道:“妈,你真要跟孔叔叔当两口子?”
秦淮茹点点头,勉强一笑道:“妈也没办法,女人呀,这辈子只能靠着男人,年轻时靠丈夫,老了靠儿子……你那短命的爹走得早,妈这些年无依无靠,过得太苦了……”
“你哥进去后,你奶奶下农场把脑子还给改坏了,成天疯疯癫癫的……好在这几年妈工作好了,咱家里条件才不差。但人不能只想眼前,还得为以后考虑。咱家没个男人,谁都想来占咱家便宜,谁都想欺负咱。所以,妈想让孔叔叔给你们当爸爸,以后再给你们生个小弟弟,只有这样,咱家才能有奔头。槐花,你愿意把你孔叔叫爸爸吗?”
槐花道:“可是我姐说,我们只有一个援朝爸。”
“他靠不住。”秦淮茹摇头,“他跟咱们根本不是一心,妈的工作但凡他肯说一句话,妈早就升厂里副主任了。但他什么都不说。你和你姐这些年看着吃他喝他不少,但是槐花儿,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算什么呀?人家就是心情好了随便施舍咱们点儿,要是咱们要的多了,你看他给不给!我让你跟他开口要了几次工作,他给过一次吗?”
槐花摇头。
“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