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许家老两口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他苏援朝算个屁的贵人!”许大妈鄙夷看了眼他,“配副假牙就忘了你这一嘴骨头被谁给cei啦?你也是个没出息的。”
“哎你怎么骂人呢?”刘海中不乐意道。
“见不得软骨头!”许大妈嘟囔一句回屋了。
“回去干吗?出来扫雪!”刘海中嚷嚷道,“我告诉你,我只扫我们家这一半啊!什么德行?”
中院儿,傻柱大呼小叫敲响了秦淮茹家的门。
“来了来了!大清早叫魂呢!”秦淮茹没好气开了门,一边系着棉衣扣子,一边没好气道,“就这么大点院子,你一大老爷们儿两扫帚的事儿,非得把大家伙儿都折腾起来呀?”
“呵呵,我媳妇儿说了,这叫集体意识。”傻柱嘿嘿一笑,“以前我倒是老扫,谁念我好了吗?秦姐,你该不是马上要嫁到别的院儿去,就不愿干这边的活儿了吧?”
“别胡说,谁说我要嫁了?”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蒙,你接着蒙,你蒙得过我吗?”傻柱笑呵呵道,“上礼拜天儿我去援朝家小当都跟我说了,说你跟人孔家婚期都定了,是不是?怎么?要嫁出去了,连好日子都不通知老街坊?这边儿几十年的邻居不为人啦?”
“也不是,怎么可能?”秦淮茹叹了口气,“是条件还没谈拢。”
“二民就差跟他孔家划清界限了,这还谈不拢?”傻柱不信,“我可听说了,二民都上民政局告他爸了,说他爸干涉他婚姻自由。秦姐,这是你给出的主意吧?”
“去,这是二民自己的意思。”秦淮茹道,“说是这么说,二民也不可能真不认他爹妈,人家那边现在跟我也杠上了,就是不松口。”
“那怎么办?”傻柱皱眉,“你不会真不要槐花和小当吧?小当好说,槐花因为之前你坐半年牢的事儿,跟援朝和小当都闹掰了,到现在都没来往……对了,说到这儿我都忘了问你了,你还不跟小当说话?”
秦淮茹脸色不好,道:“说了,这小没良心的,最近嚷嚷着要改姓,非要姓苏去,真是没良心透了。”
傻柱咂吧咂吧嘴道:“那是孩子气你非要找孔二民……”
话说一半贾张氏突然从门里钻了出来,眼神直勾勾盯着傻柱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前院儿去了。
“妈你小心着点儿!”秦淮茹喊了一嗓子。
“你婆婆脑子到底好没好?”傻柱摩挲着胸口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每次她看我眼神都直勾勾的,挺吓人的。”
“时好时坏吧。”秦淮茹心不在焉回了一句,压低声音问道:“傻柱,上回我跟你说那事儿,你看……我不在东城这边卖,我去西直门积水潭那边卖去,就是用用你的招牌……”
“这事儿我问我媳妇儿了,她说了,不行。”傻柱摆手道,“秦姐,甭想这事儿了,肯定是没戏。”
“不是,你就这么怕你媳妇儿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她儿子呀?”秦淮茹急了。
“她是我们家老佛爷。”傻柱呵呵一笑,“你说对了,我命都是她的!行了,不说了,中院儿你招呼人收拾啊,我去前院儿了!”
看傻柱缩着脖子往前院儿去,秦淮茹对着他的背影无声骂了句脏话,眼中满是郁闷。
她现在是刑满释放人员,没工作没收入,什么都没有。去年的时候,甚至连孔二民都一度离她而去。
后来她总算是挽回了孔二民的心,但他爹孔大民坚决反对,哪怕孔二民以死相抗,人家也只是答应你秦淮茹来可以,但你的婆婆和女儿都不准带来,否则老两口也要喝药自杀。
事儿就僵到这儿了,秦淮茹心中其实有些松动了,但怎么安排槐花和贾张氏的后路,让她很是头疼。
傻柱这半年在苏乙的指点下,在前门楼子卖大碗茶发了家,两分钱一碗的茶,愣是让他开成了日进斗金的大买卖,据说现在还盘下了一个大门面,准备开一家谭家菜饭店。
以前扫大街的傻柱成了大老板,让院儿里很多人都又嫉妒又羡慕,傻柱也是不忘本的,雇了很多院儿里的无业青年去给他帮忙,这让一直四处找零活儿干的秦淮茹也动了心思。
她看好了一个位置,打算让孔二民投点钱,她再用傻柱的招牌,在西直门那边也开个茶摊子。
但偏偏傻柱已经打算往那边扩张了,而且不打算让她用招牌。
她之前软磨硬泡都说得傻柱松了口,但这个傻柱现在是院儿里出了名的怕老婆,回去被冉秋叶一训,现在又改口了,这让秦淮茹郁闷至极。
“妈,是不是要扫雪?”槐花披着棉袄睡眼惺忪走出门来。
“是,去,穿好衣服,妈去招呼人。”秦淮茹道。
槐花却没动,看着母亲道:“妈,你答应过我的,不管怎么你都不会丢下我……”
秦淮茹道:“说什么呢傻孩子?”
“你答应过我的对不对?”槐花却依然盯着母亲,“为了你,我跟我姐都闹掰了,跟援朝爸也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