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跟过去不一样了。”
他接过苏乙递过来的水缸,溜达着往卧室里面瞅。
“这儿掏了个门洞啊?我说外面墙怎么不留门呢。”傻柱道,“这屋你打算干嘛?弄成书房?”
“保密。”苏乙吸溜了一口茶水,“这几天干嘛去了?都看不见你人影。”
“我也保密!”傻柱笑呵呵道。
苏乙笑着摇摇头,看他一脸桃花泛滥的样子,就算他不说,苏乙也能猜到。
傻柱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装模作样翻了翻,道:“援朝,你这儿有专门写诗的书吗?我最近吧,在研究诗歌,现代诗,普希金知道吧?我最近在研究他,我跟你说,这普大爷诗写的是真好!”
“哦?他都写什么诗了?”苏乙饶有兴致问道。
“你听着啊!”傻柱就等着苏乙捧哏,他好展示新才艺。
他清了清嗓子,左上方斜视四十五度,伸手虚托,用一种人听了想掐死他的嗓音和语调吟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行了行了!”苏乙实在受不了他的咏叹调,“你可拉倒吧,就你这么念诗,我怕是快乐不起来。”
“不是,我念挺好啊,多有感情!”傻柱不乐意了。
“你还是留着给你心上人念去,我欣赏不来。”苏乙笑呵呵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傻柱的小表情娇羞中带着得意,得意中带着矜持,矜持中带着想要诉说的渴望,那真是万种骚情扭捏,让苏乙又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我跟你说柱子哥,你再这么恶心我,别怪我撵你走啊!”苏乙无语道,“你这什么眼神儿?吃了春药没处散了是吧?跑我这儿练你的骚劲儿来了!”
“嘴忒毒!哎哟,你这嘴真是带刀子!你可扎死我了!”傻柱啧啧指着苏乙,“得,不跟你瞎白话了,借我两本书,要有诗歌的那种书,我打算进一步提升我的文学素养,陶冶我的情操。”
苏乙懒得跟他贫,去书架挑了两本递给他:“行了,拿着走吧。”
“你看你,我还想跟你探讨探讨文学呢,做个文人之间的交流,你怎么老撵人走呢?”傻柱不乐意道,“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你滚不滚?”苏乙瞪眼。
“滚!”傻柱秒怂,拿着书转身出门。
但没一会儿他又把脑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不是我不滚,是外面有人找你!”傻柱抢先道,“好家伙,开着个大卡车来的!”
来的自然是陆胜利了。
苏乙出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卡车头边上抽烟。
“胜利?”苏乙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陆胜利似乎很享受苏乙惊奇的表情,笑呵呵也不说话,等苏乙走近了他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弹飞烟头,一把搂住苏乙的肩头亲热笑道:“到了我的地方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说,该当何罪?”
“什么意思?”苏乙故意装糊涂。
陆胜利拍拍苏乙肩膀:“来,给你个惊喜。”
说着话他从副驾窗口伸进去摸了个手电出来,不由分说把苏乙拽到卡车后面。
这时傻柱也夹着两本书走到门口看热闹,陆胜利笑呵呵对他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却没有要认识一下的意思,苏乙也没介绍。
这是个老解放牌卡车,后面车斗原先应该是运兵的,带着车棚。
陆胜利打开车棚后门,
把手电打开往里一照,然后就笑吟吟盯着苏乙的脸,等着苏乙惊喜的表情。
车厢里除了苏乙已经付过钱的洗手池、马桶,还有冯主管告诉苏乙“你买不起”的电冰箱和大浴缸。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木头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倒是最里面摆着一拍拍白瓷砖很是显眼。
如陆胜利所愿,苏乙一脸“震惊”看向他。
“你在友谊宾馆工作?”他问道。
“对呀,这不巧了不是?”陆胜利笑呵呵道,“你早说你要这些东西啊,还用得着绕那么大弯子找姓冯的?那孙子被我骂了一顿,送去纠风办了,钱我也帮你要回来了。”
说着话,他不由分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塞在苏乙手上道:“这批东西现在全是正规渠道正规手续出库,你放心用,手续证明全放在那台冰箱里,谁查都不怕!以后要什么你一句话,要让你花一分钱,就是打我陆胜利的脸!”
苏乙还没说话,一边的傻柱已经举起大拇指赞了起来:“好,哥们儿,甭管你是不是吹牛逼,这话听着就提气!我是何雨柱,你哪位?”
陆胜利看了眼苏乙,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哥们儿。”苏乙道。
“哥们儿”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陆胜利笑呵呵跟何雨柱握握手:“我叫陆胜利,也是援朝的哥们儿,咱这也算认识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
“喝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