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吃饱喝足,拎着两大捆书往回走,他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算计上他了。
不过就算知道苏乙也只会觉得好玩,并不会放心上。
除了三大爷,还有一个人也惦记上了苏乙。
这人就是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拎着一个鸡笼子,笼子里装着两只老母鸡,一到家门口就大呼小叫:“娥子!娥子!”
“叫什么叫,叫魂儿呢?”娄晓娥没好气推门出来,“回来不进门,在门口叫什么叫?”
“叫你肯定有叫你的道理,废什么话呀?”许大茂喜滋滋给她展示手里的鸡笼,“看见没有,这是什么?”
“又是从老乡们手里勒索的吧?”娄晓娥翻了他一眼,“我说许大茂你缺不缺德啊你?农村里的农民过得多苦啊,你就去放个电影,你还问他们要东西?”
“娄晓娥,我算是看出来了!从你嘴里,我就甭打算听到一句夸我的话!”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算了,我懒得跟你说,鸡我放门口了,你记着每天喂点烂白菜叶子麸子什么的,这都是下蛋鸡,金贵着呢。”
“谁爱喂谁喂,我才不喂!”娄晓娥哼了一声转身进门。
许大茂气得挥舞着拳头,对着房门嘴唇蠕动无声咒骂着。
他把鸡笼在门口安置好才进家门,娄晓娥已经把饭菜都端到桌上了。
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工资虽不算高,但各种隐形福利却不少。
很多地方请他去放电影,或多或少都要塞给他点好处。发展到现在,没有额外的好处,许大茂根本不给人家放,去了不是说设备出问题,就是这样那样的借口,直到人家给他好处把他喂饱了,他才肯放。
因此许大茂过得很滋润,家里好吃好喝根本没断过,隔三差五就要吃一顿肉。
“娄晓娥,我早上走的时候都告诉你了,让你晚上把咱家那块腊肉给炖了,你怎么又做的是素菜?”许大茂一看到桌上的饭菜,立马又皱起了眉头,“你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哎呀我最近不舒服,只想吃清淡的,闻见肉味儿我都快吐了!”娄晓娥解释道,“改天再给你做,你先将就着吃吧,能吃口热乎的你就知足吧你!从小到大,也就你能吃上我亲手做的饭。”
“知道你是大小姐,嫁给我委屈你啦!”许大茂没好气讥讽道。
“你知道就好。”娄晓娥却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许大茂气得指指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扒拉了两口饭后,许大茂突然道:“都被你气得差点忘了正事儿,我问你,新搬来的邻居你见了没有?就前院儿东厢房的?”
“没见着。”娄晓娥摇头,“不过我见秦淮茹给他搬东西了,应该是个家境不差的,置办得东西不少,一下子花两百多块钱呢。”
啪!
许大茂一拍手掌:“我就知道是个有背景的,这人肯定不简单,还真叫我猜着了!不然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儿来的这么钱?”
“你关心这个干嘛?”娄晓娥疑惑问道,“这个人跟你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许大茂一脸严肃,“我今天放完电影回去厂里放设备,整个部门的人都在聊这个新来的大学生!这个人叫苏援朝,是我们厂以前一个钳工的弟弟,那钳工已经死了,跟秦淮茹她男人一块儿出事儿死了。之后他的工位被李新民给截了,听说李新民还把人家的抚恤金都贪了不少!”
“你们这个李副厂长也够缺德的。”娄晓娥道,“上次我跟我爸见他,还以为他是好人。”
“他巴结着爸,你当然觉得他好。”许大茂道,“你说,有这个背景,这苏援朝进厂,李新民能同意吗?”
娄晓娥怔了一下,道:“那肯定不行,他俩是仇人啊。”
“连你都能看出猫腻来,你说这事儿能没有蹊跷?”许大茂道,“偏偏这个苏援朝就是李副厂长亲自引进厂的,走的还是特殊人才的名额,特例招进来的,刚进厂就拿四十九块五的工资,进我们宣传科,行政级别只在几个股长之下,比我们所有人都高!你说我们科下次再提拔人,肯定就他了,他这是一步登天啊!”
“那这事儿还真奇怪……”娄晓娥疑惑道,“李新民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还用问?李新民什么人?轧钢厂大部分部门头头脑脑都是他的人,把杨厂长架空成什么样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这么不遗余力请一个仇人进厂?”许大茂一脸笃定,“这个苏援朝,肯定是有背景,大背景!”
“你不是说他哥是工人吗?他能有什么背景?”娄晓娥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许大茂道,“但我们股长这半年就退休了,这苏援朝要是背景真硬的话,很有可能后来居上压在我头上来!”
“你不是早就谋着当股长吗?”娄晓娥看他,“这么说,这个苏援朝挡你路了?”
“那我能怎么办?”许大茂叹了口气,“你爸是我们厂的董事,虽然不管事儿,但他说句话,我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