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抽空问问去。”闫解成道,“行不行左右一句话的事儿。”
“这会儿人家顾不上了吧?”三大妈指指前面喷水的水管,“出了这事儿,他哪儿有心思顾别的?”
“你们甭管了,我待会儿找机会问。”于莉道,“我回去喝口水。”
说罢于莉转头往屋里走去。
“哎哎哎,水小了,爸你看见了没有?”闫解成指着前面惊喜叫道。
“这是正关闸呢。”闫阜贵道。
水很快就关了。
苏乙回来的时候,易忠海正皱眉训斥孔二民:“你这小同志怎么搞的?水管还能挖断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乱挖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破坏公物,你要担责的!”
“就是,你们施工按理说应该知道哪儿该挖哪儿不该挖,你这不胡来吗?我告诉你啊,所有损失都由你们承担!”刘海中帮腔道。
“我家里碗还没洗呢,这没水了可怎么办呀!”
“就是,明早上班怎么洗漱?我家也没存水啊……”
“哎哟,真是缺了大德,这不耽误事儿吗……”
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抱怨着,苏乙挤进人群道:“三位大爷,这事儿怪我,我想开个菜窖,心有点儿着急,就让二民晚上赶工来着。地方是我挑的,活儿也是我让干的,他属于白帮忙,这出了岔子可不能怪他头上,都怪我!”
随着苏乙说话,街坊们渐渐安静下来。
易忠海指了指孔二民道:“你呀你,这是摊上好东家了!”
“就是,换个人家谁管你?这么大责任,谁给你担?”闫阜贵摇头道,“也就是援朝心善。”
“对呀对呀……”
“这可不少赔钱,换个人家躲还来不及呢,谁管你?”
“援朝还是靠谱,丁是丁卯是卯,怪不得人有出息呢。”
苏乙问易忠海:“一大爷,这水管儿断了是得找街道办吧?”
易忠海点头:“得街道办去找自来水厂。”
“刘桂芬,找刘桂芬就对了!”刘海中道,“她姐夫王二牛就是自来水厂的,好像还是工程抢修队的,找她准没错。”
苏乙转过头问孔二民:“知道刘婶儿家在哪儿吗?”
孔二民点头。
“你去跟刘婶儿把这事儿说了,请她赶紧来一趟。”苏乙吩咐道,“叫来刘婶儿你就不用来了,先回去歇着吧。”
“这……成吗?”孔二民环顾四周。
苏乙笑道:“跟你没关系,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
孔二民心这才彻底放进肚子里,感激对苏乙点点头,其实之前他都做好了背黑锅的准备,没想到苏乙真把他撇了个干净。
这人办事儿真敞亮,没说的。
孔二民得了吩咐,撒丫子便往外跑了。
苏乙也没闲着,跟几个大爷讨论起水管的事情来。
“修不成,只能换。”易忠海的说法和刘桂芬如出一辙,“这水管都是解放前铺的,早锈得不像样子了。你不动它它没事儿,你要是动了它,那你可拿它没辙。”
“一大爷是对的。”刘海中不知道从哪儿要了个手电,撅着屁股仔细看挖断的地方,“你们看,这都锈成什么样了?这管子手一掰就下来一块,怪不得一挖就断了。这焊都没法焊,只能整个重新换,我估摸着咱院儿都得重铺,要是接头也锈死的话,搞不好外面街道上都得换。”
“哟,这可是个大工程啊……”闫阜贵担忧道,“这自来水管能愿意给换吗?这……有什么说法吗?”
“自己掏钱,让自来水厂换管子。”易忠海道,“之前有个院儿是全院儿家家都凑钱,才把事儿给办了。”
这话一出,刘海中和闫阜贵都不吱声了。
凑钱?
要是掏钱,他们可不干。
别说他们不干,全院儿谁家都不乐意干。
苏乙这时也没说话,眉头紧皱,好像非常发愁的样子。
这时候闫阜贵看到儿媳妇于莉从家里出来了,他看看苏乙,微微思索,指着苏乙衣领道:“唉?你这儿怎么少一扣子?”
苏乙低头一看,可不是?
之前崩掉了。
“没事儿,可能掉哪儿了。”苏乙道。
“唉,毛糙大小伙儿,赶紧娶个媳妇儿吧,这家里没女人扣子掉了都没人管。”闫阜贵啧啧道,他招招手,“解成,来来来,你带援朝去你家里,让你媳妇儿给他把扣子帮忙缝上。”
“这怎么好麻烦嫂子?”苏乙道。
“走吧你,跟我你还客气?”闫解成笑着把苏乙拉走。
他一走,易忠海就皱眉道:“这怎么办呢?这钱让援朝一个人出,他能负担起吗?”
刘海中道:“要我说他就不该把责任都揽过来,谁挖断就该让谁出这钱。”
“老易,你想让街坊们出钱?我看难。”闫阜贵笑呵呵道,“人家凭什么受这无妄之灾,对不对?”
易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