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肯把这本书留给他,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怎么可以向仇人低头?
张麻子难得笑笑,用赞赏的语气说,“这理由我听着满意,那第二点呢?”
我说第二,上一次在滇西遭遇阴蛊邪王,他跟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我朋友贡西法师为了救我,搞得脊椎断裂差点丢了一条命,后来我听说他瘫痪了,为这事,我心里一直很自责,更加不能饶恕阴蛊邪王,迟早有一天,我会替贡西法师报仇,但是……
张麻子点头,“但是凭你现在的能力,别说找阴蛊邪王报仇,就算稍微厉害点的法师也能随时秒杀你。”
我笑容发苦,“我承认我没用,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背负这么多,我不应该一心只贪图过平静的日子。”
“现在明白这些,还不算晚。”
张麻子拍拍我的肩头,言真意切地讲道,“我和你爷爷是忘年之交,第一次见你爷爷的时候我才十几岁,他已经是名震苗疆的大蛊师了,但他并不嫌弃我本事低微,常说巫蛊不分家,黎巫和蛊师说到底是同一个传承,他帮过我很多,这些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你是他孙子,正因为如此,我可以把一切都传授给你,但你生性懒惰,对修行没有兴趣,这一点曾经让我大感头疼。”
说到这里,张麻子加重了语气,“幸好阴蛊邪王的出现让你感到了压迫,现在你肯用心学了吧?”
我说,我不是一直都在学吗?张麻子厉声打断我,“肯学和主动用心地学,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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