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着无数的阴厉鬼影在游走着,不断地飘来飘去,而在无数鬼影重重的幻景中,却有一道站得笔直的身影,默默出现在了大门外。
红袍摆动,峙若庭渊,犹如一块千年不动的顽石,气势俨然森怖。
张麻子十分平静地站起来,手中摸索着自己那柄旱烟杆,烟杆下弥漫着一股暗红色的光芒,他静静凝视着门口那道身影,忽然晒笑了两声,说你终于来了。
门口,一片阴冷的狂风在酝酿着,浓雾中的人发出刺耳沙哑的怪笑,犹如一阵阵鬼哭,冲击着人的耳膜,
“好歹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我来,亲自送你上路。”
张麻子平静地笑了笑,低头,默默打量手中那柄细长的旱烟杆,静静地说,“真是难为你了。”
“一点都不为难!”藏传法师阴邪地怪笑了两声,被浓雾覆盖住的脸上,弥漫着透骨的阴寒,他恶狠狠地说道,
“这几十年,我每天睡不好,吃不好,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年岁越长,压抑在我心头的愤怒就越满,是时候和你算个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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