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给自己改了名字,叫仇珠,从此之后她就在苗寨住下了,一边帮蛊师炼蛊,一边跟他学习阴法。
温茹只是个普通女人,压根不了解阴法,为了学会阴法她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加上曾经玷污她的那帮人中有人是艾滋病毒携带着,所以温茹的身体状况愈发糟糕,根本完不成修法报仇的任务。
意外总是接连不断。
救下温茹的蛊师发现她命不久矣,决定代劳手刃方大勇,结果仇家却在这时候找上门,蛊师斗法失败,当场气绝身亡。
温茹感到人生绝望了,回想自己人生经历过的痛苦,她像疯了一样攻击杀害蛊师的凶手,对方很诧异,问温茹难道不怕死?
温茹说反正自己活不长了,大仇不能得报,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早一点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还能少受一点折磨。
得知了温茹的人生经历,对方却笑了,说你要报仇还不简单,我教你一卷法本,保证你半年之内就能亲自报仇。温茹很诧异地问起了对方的来历,问他为什么肯帮自己?
对方告诉温茹,说术道上的人都称呼自己是阴蛊邪王,他帮温茹的理由不是因为觉得她可怜,只是觉得她很有趣。
温茹当时也很纳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因为觉得有趣,就教自己报仇的法本。可仇恨驱使下温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恳求阴蛊邪王教自己复仇的法门,因为蛊师是死在地方手里的,阴蛊邪王的能力特别强大,说不定真有办法让自己在半年后积蓄足够的复仇力量。
得到法本后温茹日夜不停地苦练,终于学有所成,但此时她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只能依靠法本上的邪术勉强。
复仇心切的温茹跑到方大勇家中,恰好看见方大勇跟一个年轻人起了争执,方大勇打晕了这个年轻人,正准备把他手脚捆上,温茹趁机偷袭了方大勇,用烟灰缸砸在方大勇后脑勺上,方大勇哀嚎倒地,捂着冒血的脑门质问她是谁?
温茹已经瘦脱了相,她早就不复当初的美貌了,面相丑陋比厉鬼还要恐怖,方大勇吓坏了,爬起来就跑,问阿u看见茶几上有刀,立刻捡起来捅伤了方大勇,过程无比顺利,她甚至都不用施法,方大勇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温茹对方大勇的恨意已经深入到了骨头,她不甘心就这样便宜方大勇,连捅了他十几刀还不解恨,便利用她从阴蛊邪王手中学到的阴法将方大勇魂魄打散,让他永世不能超生。
弄死方大勇后温茹就匆匆离开了,她沉浸在复仇的快意中,压根就没理会被打晕过去的韩涛。
在温茹时断时续的叙述中,我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既感到同情,又觉得可悲,更多的却是震惊和不解。
侮辱复仇的手段居然是在阴蛊邪王哪里学会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张强忽然提出了一个疑点,“不对,既然你也用了那把刀杀人,为什么刀上只有韩涛一个人的指纹,却检测不出第二个人的?”
我同样有类似的疑惑,难道当时温茹戴手套了?
温茹茫然地说,“我已经快死了,又何必说谎?再厉害的阴法都治不好艾滋病,我根本不必要隐瞒什么。”
我想想也是,这时张强扬了扬手机说,“走吧,既然过程已经搞清楚,就不用再纠结细节了,刚才的话我已经全部录下来,相信这些足够替喊韩涛喜庆罪孽了。”
我看了一眼温茹,只见她已经疲倦地闭上双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如果不是快死了,恐怕她不会这么爽快地告诉我这一切。
随即张强拉着我离开了房间,我们走出木屋外,发现苗人还没有散去,全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们,看样子没打算让我们离开。
最终还是温茹身边那个苗族女孩替我们解了围,她对苗人们说,“大祭司命令你们退下,放他们走!”
苗寨大祭司扮演着神一样的角色,说话比族长还要好事,这帮苗人很快就散掉了,我们趁机离开苗寨,刚走出苗寨张强就拍着胸口说,“刚才吓死爹了,没想到苗寨这么不好近,跟这帮生苗子打交道真是危险!”
我还在沉吟,张强见状拍了我一把,他扬着手机说,“老弟,你还有什么没想清楚的,有了这份录音,再加上警方的调查,足够替韩涛脱罪了。”
我皱眉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总感觉不对劲,为什么刀上只有韩涛一个人的指纹,却没有留下温茹的?”
温茹也说了,她作案后立刻离开,压根没有抹去指纹,因为知道自己生命垂危根本不在乎警方是否追查到他,更加没有栽赃韩涛的动机。
虽然这个细节很小,却不能被忽略。
张强无奈道,“老弟我真服了你了,没事干嘛非要找不自在?你管它为什么没有指纹呢,也许是温茹被病魔折腾得瘦脱了相,手指肌肉萎缩了,警方的仪器才检测不出来吧。”
我摇头说,“不可能,这个解释太牵强了。”
张强不想再搭理我,切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当晚我们返回了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