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冷笑一声说,“那也容易,现在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趁这魔胎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给它来一下!”
说完,张强立刻从背后取出了折叠弩,将一根镀了银的弩箭压在上面,我定睛细看,只见那强弩箭头部分刻满了繁复的驱邪咒文,心中一凛,小声说,“老张你可真舍得,制作这玩意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张强将牙根咬紧,恨声说道,“保命的东西不能计较价格,这只弩箭是用纯银打造的,对邪物存在一定的克制效果,我就不信这魔胎刀枪不入,连驱邪符篆都不怕!”
说完,张强将左手横过胸口,强弩架在手臂上,右手食指随时压动扳机,一旦那魔胎停下来,他便会立刻扣动扳机。
阿赞吉小声说,“先不要着急行动,强弩一放,我们的位置也暴露了。”
“放心,我明白!”张强目光眨也不眨地瞄准魔胎,嘴里低声回应道。
此时洞中已经混乱成一团,阴蛊邪王和颂差的斗法区域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没有任何人敢于涉足,更多苗人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老饕身上,狂喊声连成一片,一个个都悍不畏死地朝他发起冲击。
魔胎固然凶狠,一时半会却无法搞定这么多血性十足的苗人,洞中惨叫声一片一片地传来,却更加激发了这些人的凶狠,无数个苗人前仆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冲向老饕,虽然魔胎尽全力抵挡,却仍旧抵不住潮水般的敌人。
包围圈在渐渐缩小。
我观测了一会儿,小声说,“这些人有点不对,就算是真正的军队,看见同伴惨死也难免会害怕或者伤心吧,为什么他们……”
“这些人都中蛊了,应该是一种类似食脑蛊的精神蛊物,当苗寨发生危难的那一天,颂差便将潜藏在这些人体内的蛊虫激活,利用蛊虫来控制他们替自己卖命,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凶悍的。”阿赞吉冷冷地解释道。
我听完心中一寒,低呼道,“这个王八蛋可真够恨的,居然连自己的子民都不放过!”
“哼,一将功成万骨枯,颂差本就是这种枭雄人物,会这么做也不稀奇,这么苗人可不好对付,看来老饕低估了颂差的决心,这次很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张强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我摇了摇头,沉下目光说,“千万别瞎小看魔胎的杀伤力,这家伙从一出生开始就吸够那么多无辜者的鲜血,就算老饕玩完了,它也不会停止杀戮!”
我话音刚落不久,颂差那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我听见颂差传来一道痛苦的爆吼,急忙转过视线,只见他此时已经趴在地上,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啃咬齿痕,脸上还有无数蚯蚓状的蛊虫正在蠕动。
反观阴蛊邪王却是一脸平静,他背负起了双手,淡淡地说,“你就这点能耐?真不像黑黎苗寨的当家人,即将培养了僵尸蛊,为何不拿出来?”
颂差艰难地支撑起了身子,用颤抖的目光死死地盯紧阴蛊邪王,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
他脸上还吊着好几条长型的蛊虫,却浑然不觉地坐起来,将双手一举,爆喊道,“阿莱!”
话音落下,阿莱立刻闪身来到颂差身边,仍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机械地说道,“师父……”
颂差飞速把手搭在阿莱脑门上,眼神中爆出一抹疯狂与怨毒,厉喊道,“养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报答我了,把它给我,快!”
阿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压根没有体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僵硬地点头,“是!”
随后,阿莱念起了经咒,随着他经咒声的诵念,脑门后面居然鼓起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包”,皮层下不知什么东西正在蠕动,良久后,那鼓包渐渐扩大,并被撕开了一道伤口,咧开的伤口犹如婴儿嘴唇外露,从那狰狞的伤口之中,却爬出了一条又黑又丑的虫子。
这东西远看有点像瓢虫,浑身短圆,后背生出一对甲壳翅膀,只是头颅硕大,占据了一半以上的伸长,脑门上全是疙瘩状的肉瘤,圆鼓鼓的,肉瘤下长满了好几双邪恶的眼睛,在肉瘤中不断地转动着,用充满邪性的目光,打量身边的所有人。
这就是僵尸蛊!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从哪些密集的复眼之中,我读到了难以形容的阴邪气场,那甲壳蹦出阿莱的脑颅,阿莱浑身顿时抖动起来,好似被抽掉筋的软蛇,直挺挺地摔倒下去,而颂差,却一把将虫子攥在了手里,露出阴狠的邪笑,
“哈哈……为了这一天,我整整准备了十年,现在是该使用它的时候了,今天我要用你们的血,当做祭奠它的贡品!”
颂差飞快张嘴,将这丑陋的虫子塞进口中,喉咙一阵滚动,再度沉下了阴冷的视线,十分恶毒地看向阴蛊邪王,
“你这目中无人的老家伙,我早就想取你而代之了,今天是你主动送上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这千载难逢的奇蛊吧!”
笑声落下,他双手也缓慢地交叠在一起,结出一个十分复杂的手印,随后吐气张嘴,喷出一股黑色的邪气。
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