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来的?
我更加迷糊了,鬼怪不找无事的人,我除了在业务上得罪过一些人,平时生活中处处小心,连跟人拌嘴的次数都没有,为什么会有阴灵找我?
我思维好像陷入了死胡同,张麻子不耐烦道,“先别把问题想得那么麻烦,目前第一步,你应该想办法捉住那只戏弄你的阴灵,先揪住它,再问问它为什么缠着你。”
我为难道,“我可能不一定能办到。”
张麻子冷冷地说,“跟了我大半年,学的东西都进狗肚子了?”
骂归骂,张麻子还是教会了一些办法,我在他家一直待到傍晚,正要走的时候,大门被推开了,阿赞吉拎着一个大口袋进屋,看见我他楞了一下,咧嘴笑着跟我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我把事情一说,阿赞吉立刻表示,“张师交代的事我刚办完,今天去你家过夜吧。”
没等我说感谢,张麻子冷冷地说,“我同意了吗?”阿赞吉为难地看我一眼,苦笑道,“看来张师想让你独自解决问题,我插手不进去。”
我无奈道,“算了,下午我已经把打听到办法了,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动手吧。”
趁天还没黑透,我匆匆返回城区逛了一次综合市场,晚上八点准时到家,先磨了一会儿菜刀,把刚买回家的公鸡一刀剁了,鸡头压在枕头下,又将鸡血全部装起来,找了个塑料袋子密封,绑上绳子悬在天花板上。
完事后我安然入眠,翻出刘媚以前穿过的内衣放上床头柜,那被子盖住自己。
我特意给被卷留了一条缝,瞪大眼睛观察被窝外面的场面。一个小时过去,半点动静都没有,时间缓缓流逝,差不多凌晨左右,屋里才开始起风了,我稍微感觉有点冷,将被卷轻轻压了压。
凌晨一刻左右,卧室打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一道人影轮廓,摇摇晃晃走进卧室。因为屋里没看等,所以我看到的人影是黑的,身材很高瘦,细长,我怀疑是个女鬼。
想想也是,每次失窃的都是刘媚的内衣,如果这阴灵是男性,光偷内衣也没什么用,多半是个女阴灵了。
我暗中攥紧拳头,等待谜底揭晓那一刻。
人影摇摇晃晃地走向床头,伸手便去抓内衣,没等它触及到床头柜上的东西,我瞬间掀开枕头,将压在枕头下的鸡头飞速朝它丢过去。
死鸡头弹起来,居然在空中打了个鸣,用长啄咬在黑影的手背上。
“啊……”我听到一声尖叫,与此同时屋里的冷风开始紊乱起来,我一把拽紧了藏在被窝下的绳子,使劲一扯,红绳绷紧了一弹,那一袋血淋淋的鸡血便砸中了黑影的头部,“砰”一声炸开,血水四溅。
黑影好像被滚油烫过似的,双手死死捂着脸,发出高频率的尖叫,我猛地打开电灯,跳下床的瞬间我愣住了。
蹲在我面前的人居然是刘媚!
“刘媚?”我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声,刘媚双手吾捂着脸,嘴里在咽呜,用森怖的语调说道,“你也欺负我,呜呜……”
说话声不自然,听着不像是刘媚平时说话的语气,我深吸一口气,冷冷地注视着“她”说,“你到底是谁,赶紧从我老婆身上离开!”
刘媚不哭了,慢慢把脸抬起来,他动作很僵硬,嘴角挂着莫名的诡异笑容,眼瞳缩进了,几乎全部是眼白,就这么死死瞪着我。
我内心有点发怵,可还是硬着头皮说,“说话,信不信我灭了你!”
说完我把双手合十,已经开始沟通龙灵蛊了,自从李道长传授我《太上登隐诀》之后,我已经能够初步和龙灵蛊建立内在联系,必然的时候,我可以借龙灵蛊的灵气下咒,驱鬼应该不是难事。
刘媚慢慢站起来,有恃无恐地看着我,那双眼睛,挑衅的成分居多。
我恍然间产生某种错觉,仿佛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刘媚,而是一个犯了错误,却犟嘴不肯承认的小孩。
我思索再三,小心翼翼像她靠过去,而刘媚则慢慢后退,最终抵在了墙壁外的大衣橱上,她退无可退,眼神变得狰狞起来,像一只护食的小猫咪,张牙舞爪,却显得十分可笑。
我把手慢慢按到刘媚头上去,她想躲,动作没我快,被我一把按个正着,正要使劲挣扎的时候,我手腕发力,已经默默诵念起了经咒。
随着我的经咒声诵念,刘媚忽然软下了身体,背靠墙根一点点滑倒,我的手掌始终按在她天灵盖上,跟着她坐下来的动作,慢慢往下移动。
没一会儿,刘媚坐在地上了,她退无可退,又挣脱不掉我的手,面目徒然变得阴狠起来,似乎打算蹦起来咬我,我加快诵经的频率,很快,大脑中便感觉一阵恍惚,再次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我瞧见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拉长,好似软面条一般扭曲起来。
我眼前的刘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背抵墙根,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大概只有七八岁,脸色泛青,五官特别僵硬,那双眼睛饱藏无助,又显得分外憎恨。
看打扮,不像是国内的小孩。
我通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