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但很快又问,“既然大家的感知能力都被这股磁场屏蔽了,你又是怎么看出桑通有问题的?”
阿赞吉浅笑一声说,“直觉,从发现桑通被困在棺材里,我就感觉不对,他是被谁绑的,又是谁打伤他丢进石棺里?跟他下墓的人是张强,如果墓中确定没有其他人,打伤他的人只能是张强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说道,“也就是谁,老张发现桑通有问题,所以才及时做了处理,把他打晕后绑起来,又塞进了石棺中封好,然后自己找阴阳地魂草去了?”
“应该是这样的!”阿赞吉点头道,“如果绑住桑通的是别人,恐怕早就把他弄死了,只有张强才会花这么大周折把人锁进石棺,因为他很桑通关系很好,下不了狠手。”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感情是这样的,随后我指了指晕倒在地的桑通,皱眉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总不能绑起来又丢回去吧?”
“等他醒来之后再做决定。”阿赞吉摇摇头,缓步走向桑通,正要检查对方的情况,不料当阿赞吉蹲下身的那一瞬间,本该陷入昏迷的桑通却猛地睁大双眼,眼底射出一道狠意,忽然咆哮一声蹿起来,手脚并用保住了阿赞吉,一把将阿赞吉压在地上,两人紧抱在一起疯狂滚倒。
“住手!”我惊呼一声,急忙冲上前帮忙,可两人已经滚出了好几米,这条通道似乎是向下的,两人越滚越快,眨眼就消失在了通道内侧。
“阿赞吉!”我一连喊了好几遍,通道中却是一片死寂,慌得我急忙把手机举高,快速朝着两人滚倒的方向追过去。
来到通道尽头,我发现这条通道被一块巨型的大石头封死了,前面根本没有路,而通道尽头,除了一些碎裂的石块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阿赞吉不见了,跟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发狂的桑通。
“你们去哪里了?”我急得跺脚,大喊道。
洞穴幽深,没有丝毫回应。
我环顾四周,心里毛毛的,这幽暗深邃的洞穴深处,仿佛潜藏着一头可怕的巨兽,正蹲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中,默然地注视着我,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好似一个溺水的人,胸闷。越发透不过气来。
该死,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消失?
我感到不解,正要沿着石壁仔细检查,俯下身时,余光透过两腿的缝隙,却看见自己背后直立着一双人腿,吓得我汗毛立刻炸起,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是谁?”我本能地惊呼一声,猛地拔出短刀,一刀朝身后扎去。
“是我!”阿赞吉的声音响起在背后。
阿赞吉?
我挥出一半的手定格在了原地,茫然地回过头,却看见阿赞吉正一脸平静地注视着我,我赶紧收了短刀问,“怎么回事,桑通呢?”
“他跑了。”阿赞吉脸色很僵硬,摇摇头说道。
怎么会跑掉的?
我顿时不解了,正想说点什么,阿赞吉却已经转身往回走了,他边走边叫我跟上,我赶紧跟随上去问道,“阿赞吉你先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自己刚才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跟着你们跑下来,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还有桑通呢,你说他跑了,总要有个逃跑的去处吧?”
我承认这些问题很烦,但我却不能不搞清楚,现在洞下的环境一切未知,不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问明白,我的心就不能踏实,可阿赞吉一直没搭理我的话,只顾垂头走在前面,走着走着,我感到不对劲了,停下脚步厉喝道,
“你到底是阿赞吉,还是那股凶灵怨气?”
之前,桑通真是被一股凶灵怨气附体,才会指引我们来到这里,既然那股怨气能够附在桑通身上,同样也可以附在阿赞吉身上。
“呵呵,你还真聪明!”见我不上当,阿赞吉立刻把头转回来,眼底全是暴跳的血丝,一个跨步就冲到我面前,将我扑到在地。
我虽然有些准备,但是想不到他立刻就翻了脸,顿时被狠狠压在地上,这家伙力气很大,紧紧地压着我,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平躺在地上,只感到真正头晕,重重的喘气,阿赞吉嘴里喷着阴冷的气息,伸出手来掐我的脖子,他的双手硬得好像是巨钳,死死地箍住我,让我喘不过来气。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往下面沉下去,发不出声音来,连意识也陷入了短暂的晕厥。
很快我感应到了一丝阴冷的气场,正逐渐朝我身体中汇去,似乎准备操控我的意识和身体。
原来,它是通过这种办法来控制目标的!
对于黑暗死亡的恐惧,让我在那一瞬间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我横过胳膊肘,死死顶住了阿赞吉的胸口,又屈腿顶在他小腹上,奋力扭身把他掀下来,往旁边一滚。
阿赞吉的力气虽然很大,可是当他被那股凶灵怨气控制住之后,能力反倒大幅度衰减,我摔开阿赞吉,贴着甬道的墙壁使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让阿赞吉身手矫健得很,暴吼一声,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便跳起来,脸上全是残忍的笑容,
他肌肉扭曲,张着手又朝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