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我总算理解“阿赞吉”的用意了,他要我往前走,不是为了带路,只是想把我带进深渊!
此时背后又有脚步声传来了,我来不及回头,因为阿赞吉“嗬嗬”的喘气声已经来到了我的脑后,我往后面一退,后背立定顶在了阿赞吉的前胸上,这家伙的肌肉很结实,硬硬的仿佛是石头。
我惊呼,没等开口,阿赞吉已经从后面环腰抱住了我,两人身体贴得紧紧的,好似一对分别很久的情侣,很快他把我扑到在地,骑在我身上,狠狠地掐我的脖子,我死死地封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用力。
阿赞吉喘气声比拉风箱还要响,手腕中爆发一股蛮力,强悍得可怕,我奋力挣扎,用膝盖撞击阿赞吉的腰,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该死,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我的头已经悬空到了黑暗深渊的边缘。用尽胸中最后的一点气,吃力地喊道,“你清醒一点,阿赞吉,是我呀!”
他嘴角上扬,露出很凶狠的邪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诡异地笑,说你们这些闯入者,居然敢问我是谁?这里是我的地方,闯入者的下场只有死,死!
他说的不知道是哪国的鸟语,我听得头晕脑胀,却奇迹般地理解了他全部的用意,顿时反应过来,附在阿赞吉身上的这股怨念,应该来自于这座大墓的主人,那位沉眠了不知多久的古巴大师。
怪不得,如此厉害!
我怒吼道,“你别误会,我只想要一株阴阳地魂草,别的我可以不动,我并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沉睡!”
“你们这些该死的闯入者,都死……去死吧!”阿赞吉大声嘶吼着,这神态,简直不是一个人类所能够模拟出来的。
吼完这一声后,掐在我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了,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满脸憋得通红,上半身被推得几乎悬空,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我的头上,把眼珠子鼓了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大脑陷入缺氧,一片空白,更难过的是我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被推向深渊,我唯有用一双手阻着他双手的合拢,尽量争夺着那一点点的呼吸空间,同时拼命地缩紧身体,尽全力与阿赞吉对抗。
“你跑不了了,你逃不掉的,嗬嗬……”阿赞吉张大嘴,脸色是青黑的,五官已经扭曲得不像话,分辨不出人型了,阿赞吉忽然张嘴,森森的、犬牙交错的口器,滴下了好多恶心的黏液来。
这黏液,黑色,冒白烟,接着他向我咬来,我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唯有奋力地将脖子扬起来,拼命顶住他的下巴。
两人在坚持着,我的大脑却越来越重,正当我全身的力气即将耗空,陷入窒息死亡的悲惨境地的时候,身边却骤然传来一道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尖叫,“艹,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张强?
好像深海航行的人看见了瞭望的灯塔,我本已绝望的内心忽然强烈地跳动起来,大脑中的眩晕感一扫而空,紧随而来的,却是一道强而有力地气息,从小腹位置腾起,一直冲刷到脑顶,力气骤然大增了许多。
我感觉自己又有力气了,几乎没有考虑,立刻反手朝阿赞吉脖子上一撞,我清晰地感应到了龙灵蛊流淌的活力,阵阵气流冲刷我僵硬的身体,很快,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力量又重新回归到了身体,徒然一声爆吼,将阿赞吉掀翻在地,然后反身压在他身上。
此时张强的脚步声已经距离我很近,黑暗中扫出一道强光,猛打在我和阿赞吉的脸上,张强惊呼道,“握草,你两干嘛,想在这里生儿子?”
我吼道,“快帮我按住阿赞吉,他中邪了!”
我的话让张强陷入了颤抖,他立刻放开手电冲向我,见被我压在身下的阿赞吉正在拼命扭动身体,疯狂地吼叫挣扎,张强被吓了一跳,惊呼道,“连阿赞吉也被……”
我沉声道,“刚才我们发现桑通了,是不是你把他关进去的?”
张强边帮我按住阿赞吉不停挣扎的手,边苦笑说道,“是……这小子中邪之后差点把所有人都害死,我没办法,只好先把人捆住了压在石棺里,打算等找到那批阴料后再做打算,没想到被你们误打误撞放出来了。”
这一解释,所有事情都通了,感情我和阿赞吉不了解情况,好心办了坏事,反倒差点连累自己。
此时阿赞吉的喘息声已经渐渐下下去,被我和张强合力按住,阿赞吉已经无法再动弹,可他仍旧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样扭曲着,寻找脱困的机会,张强急得不行,大喊道,“老弟,快想办法!”
“别催!”我冷汗流满了整个脖子,心中在快速思索着驱邪经咒,很快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立刻击破中指,狠狠点在阿赞吉的眉心上,双眼紧闭,飞快地诵念起了驱邪经咒,当意识沉淀下来的时候,我在阿赞吉混乱的脑海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怨念,那怨念深邃如海,差点冲垮了我的意志力。
我深吸一口气长气,紧守灵台清明,快速诵念起了驱邪经咒,同时大脑中观想《台上登隐诀》残篇中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