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语气说不出的轻蔑,“小朋友,说到玩蛊你还嫩得很,除了本命蛊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此时龙灵蛊的负面意识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思维并不清晰,二话不说埋头冲向大祭司。
在龙灵蛊加持下我的爆发力惊人,一跳两米,飞一般迸射到大祭司面前,拳头已经膨胀成了沙包,在密密麻麻的青筋覆盖下皮层疯狂蠕动,一拳砸向大祭司胸口。
她横过蛇杖来挡,我拳头狠狠顶住她的蛇杖,借力一推,大祭司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被我掀退了好几步,我愤怒大喊,“老妖婆,看你有什么本事!”
她冷笑一下,站稳脚跟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忽然将蛇杖往地上一剁,闭上眼开始念经咒,大祭司诵经频率很快,我不敢让她把完整的经咒诵念出来,借力往前一扑,又是一拳狠狠砸向大祭司。
这次她居然没躲!
我覆盖着蛮劲的拳头很轻易地砸中目标,心中还来不及迸发出喜悦,忽然浑身一凛,感觉拳头并没有砸在她肉上,反而传递出一种十分虚幻的感觉,蓄满力的一拳如同砸中纸糊的小人身上,居然从她肚子上对穿过去!
难道我这一拳真有这么厉害,只凭拳劲就把人打得对穿?
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这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我头皮发麻,猛回头瞧见大祭司冷着脸站在我身后,她手心上多出了一条浅灰色的虫子,好像蝴蝶,又有点像蛾子,在月色中快速扑棱着翅膀,无数银灰色的磷粉被洒落出来,吸入我的鼻腔,我有种眩晕的感觉,恍若置身环境,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这是什么虫子,居然能制造如此逼真的幻觉?
没等我咂摸过味,大祭司手上的毒蛇拐杖已经朝我砸过了我,我下意识一偏,蛇杖贴着胸口划过,弥漫其中的森然气场好似洪水爆发,径直作用在我身上,我半边身子发麻,完全不能动了,下一秒只见那好似蝴蝶般的蛊虫飞舞而至,翩翩然落在我额头上。
蝴蝶延伸的翅膀足有半尺长,两瓣翅膀下长满了无数对复眼,几乎同一时间,蝴蝶所有复眼都张开了,密密麻麻的眼睛充斥着我的脑海,我大脑顿觉剧痛难忍,双手紧抱着太阳穴蹲下。
那蝴蝶萦绕在我,不断地飞来飞去,数不清的银斑粉末如霏霏细雨般洒落下来,全都覆盖在我身上和脸上,我浑身都麻木了,将视线转向双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融化,一块块青黑色的腐皮加速腐烂,露出粉红色的肉蕾,黏乎乎的血筋外露与骨骼相连,很快便腐烂得只剩手骨。
十几秒后,我手上的肉都烂光了,浑身都散发着腐烂的青烟。这种腐蚀还在扩散,先是手、再是胳膊、双腿和小腹,大块皮肉从身上被剥离出来,我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我……死了吗?
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着我,我感受不到呼吸,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整个世界陷入了死寂,只剩无穷无尽的黑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我好像个溺水的人,意识在不断下沉,正当大脑意识即将陷入空白、彻底沉沦到深渊去的时候,忽然有双白皙有力的手抓在我肩上。
我感受到了刺痛,下陷的意识在飞速拔高,猛然睁开双眼,又一下子恢复到了现实当中。
一切还和动手时一样,我愣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挪过,大祭司冷冷地站在我距离我五米之外,她不停在冷笑,眼中的轻视意味越发明显了。
我出了一头冷汗,苦笑着松开拳头,“算了,我不反抗了,反抗也没用,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人斗法,输得老惨了,就算借助龙灵蛊的力量都没法取胜,我已经想不出别的招。
大祭司勾了勾嘴唇说,“你还不错,至少没贪生怕死向我求饶。”
我苦笑说求饶有用吗?她冷笑说没用,求饶只会让你更痛苦,赖拉,先替我帮人绑起来。
赖拉就站在我身边,刚才将我从幻觉中带出来的人也是她,听到大祭司的吩咐,赖拉不敢反抗,先找出一截绳子绑在我身上,又问大祭司打算怎么处置我。
大祭司冷冷地看我一眼,正要说点什么,忽然间村口方向亮起了一道火光,火势蔓延极快,隐约间传出几道枪响,我心中一震,肯定是张强闯进来了。
“外面是怎么回事?”大祭司凶狠地瞪着我质问道。
我说,“应该是我的朋友,他们没等到我,所以主动找上来了。”
“一会再跟你算账!”大祭司冷冷地对赖拉说,“看着这个小子,没我的命令不许放让!”
说罢她快速跑向村口,一溜烟功夫就不见人影了,此时村口传来大片喧哗和惊叫的声音,火光冲天,将整个夜空都点燃,不时传来的枪响声让我把心深深地揪紧了。
这是在闹哪样,怎么搞得跟美国大片似的?
这时勇哥艰难地爬起来,苦笑着走向我说,“是不是张强冲进来了?”我说应该是吧,勇哥,接下来怎么办?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