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娘的不会真的成精了吧?
见我还在愣神,黄皮子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挠我,我无动于衷,它歪着脑门想了想,忽然把身子转过去,拿屁股对着我,我知道它要干什么了,吓得脸上抽筋,死死地捂着嘴。
果然下一秒传来屁声,一股浓黄的烟柱飘起来盖住我的脸。
我及时捂着了鼻子和嘴巴,眼睛却被辣够呛,连滚带爬狂奔出四五米,破口大骂道,“你特么……”
黄皮子蹦起来,一下蹦到我肩上,粗短的前爪按住了我的嘴,贼眉鼠眼地转动眼睛。
我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把嘴闭上了。
林子里有腐尸,尽管相隔一段距离,但我已经嗅出了一股浓郁的尸气,看来腐尸还没放弃跟踪我。
我小心翼翼地转动眼珠,对黄皮子投去一个眼神,黄皮子居然看懂了,将爪子搭在我头皮上,用力朝左边一转,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它好像在提醒我往左边跑。
我迟疑了一阵,还在犹豫要不要听一头畜生的话,黄皮子已经呲牙开始挠我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左边跑,跑出十几米,我发现一条荒废的小路,沿着小路步行了几分钟,很快就看见了一排排熟悉的木楼。
木楼前面点着两团篝火,在夜幕下格外显眼,我看到了阿赞吉,他正盘腿坐在地上养神。
想不到跑了大半个下午,我居然一直围着木楼打转,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鬼砌墙”。
黄皮子从我肩上蹿下来,粗短的前爪在空中胡乱比划了一阵,口中“吱吱”叫着,应该是在催促我赶紧过去跟阿赞吉汇合。
我蹲在黄皮子身边说道,“你不跟我过去?”
这畜生捧着毛绒绒的脑袋,使劲摇头,推了我一把,一溜烟就蹿进林子里没影了。
我目送它离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今天要不是黄皮子及时赶到,没准我就陷在“鬼砌墙”里出不来了,这畜生专程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报恩,感谢我和阿赞吉昨天饶了它,想不到畜生也这么重情义,真是让我开眼了。
我长舒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向阿赞吉。
听到我的脚步声后,阿赞吉立刻把眼睛睁开,回头看见我一身狼狈的样子,他很吃惊,问我怎么了?
我把详细经过告诉了阿赞吉,他并没有太在意黄皮子的事,而是皱眉说,“看来事情比较麻烦,这里应该有个大灵在镇守,它似乎想组织我们。”
我环顾一眼四周,“老乔呢,为什么他不在?”
阿赞吉说,“撒尿去了。”
这个老乔,撞邪的事就是因为随地大小便而起的,没想到还这么不长记性!
我转念一想感觉不对,忙道,“老乔出去多久了?”阿赞吉说差不多十几分钟了,我立刻把眉头皱起来,联想到我在半山腰碰上的“老乔”,会不会是一个人?
我急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阿赞吉迟疑道,“你怀疑是老乔骗你走进鬼砌墙的?”
我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我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打听了一些情况,总感觉老乔哪里怪怪的,有人说我们昨晚住的地方是荒村,十几年前就搬空了,可老乔却说自己一直住在这里,陌生人没有理由会骗我……”
阿赞吉打断我说,“不如等他回来再问一问,如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们干脆不管了。”
我点头称是,阿赞吉指向我膝盖上的伤痕,“你被腐尸抓伤了,有没有中尸毒?”我不以为意,说这点小伤不打紧,龙灵蛊不敢说百毒不侵,至少化解一点尸毒是没问题的,我只是被擦伤了,并不是真正感染到了尸毒。
阿赞吉闭上眼睛养神,不再说话了。
夜幕下一片死寂,林子里听不到半点声音,我很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好在不久之后我就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见老乔一瘸一拐地朝我们走来,他浑身是泥,头发上湿漉漉的还挂着露水,我皱眉走向他,“老乔你怎么搞的……”
话说一半,老乔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他恶狠狠地瞪我,他二话不说,捡起石头朝我脑袋上砸,我惊呼着躲开,大喊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老乔情绪特别激动,他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吼道,“你这个鬼,还想骗人!”
我忙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说我是鬼?”
“草泥马的!”老乔根本不答话,一个直拳砸向我鼻梁骨,辛亏我反应够快及时躲开了,一把抓着他的胳膊肘,使劲把人摔在地上,翻身一压,将老乔双手反拧到背后,“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特么反倒说我是鬼,刚才骗我走进鬼砌墙的人是不是你?”
老乔挣扎不过,趴在地上恶狠狠地大喊,“你是鬼,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我见他眼珠子都瞪凸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把目光转向阿赞吉,“他是不又撞邪了?”
阿赞吉还没说话,老乔已经表情慌张地大吼道,“法师,快帮我收了这只鬼,你别被他骗了,他是鬼,我才是人……”
我抽了老乔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