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吉说完就着手准备下去了,我环顾四周,木楼中遍地腐尸,一个人待在这种环境下心中难免发虚,正好我也想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陪阿赞吉下去。
陷坑很窄,从上面看不出什么,钻进陷坑之后我才发现下面全部都是弯弯曲曲的坑道,很像是上一个世纪挖出来的矿洞,在矿洞周围还残留着不少上世纪留下的铁铲,大部分已经被铁锈腐蚀得锈迹斑斑。
坑中弥漫这一股酸腐气流,说不出来的古怪,幸好空气是流通的,所以我们不必刻意检查空气质量,阿赞吉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由于陷坑坡度太大,我们只用用屁股垫着陷坑,一路滑下去。
弯曲的陷坑很想一条巨蟒的食道,黑黝黝的探不见底,可能是心理原因,我总感觉坑洞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我,一低头,却只能瞧见无尽的黑暗,无知总能带给人恐惧,我心中惴惴不安,一颗心也跟着身体在下沉。
更恐怖的是陷坑里除了我和阿赞吉,还出现了另外几具尸体,都是现代人的打扮,我在下滑的过程中捡到了很多东西,有打火机、拉住还有很多铁锹,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阿赞吉让我别动死人的东西,当心被它们缠住,我只好把捡到的东西又放下去,指了指脚下的陷坑说道,“好多分叉的洞口,你能找到老乔究竟被拖进那个洞里去了吗?”
阿赞吉攥紧了手上的经线,“只要跟着经线走就不会出差错,你跟紧一点,陷坑下面的环境很复杂,一旦跟丢就出不去了。”
我紧张得直咽口水,“放心,这么近的距离我不会跟丢的。”
往下滑行了差不多有五六米,阿赞吉示意我已经到底了,我把手电含在嘴里,轻轻挪动和脚尖站在了陷坑最底部,阿赞吉点燃一根尸蜡,他把尸蜡放在脚边,再用手电一照,整个底下空间瞬间便呈现在了眼前。
陷坑最下层是一个人工开凿的地窖,可能是上个世界的人用来躲避战争,或者屯粮的堡垒。
我们在地窖内侧我发现了一具棺材,棺材表面已经长满了霉菌,看着棺材并不是普通的木料打造的,虽然棺料已经发黑渗水,腐化十分严重,却大体还原最初的样子。
我小声说,“为什么下了陷坑却看不到老乔?”
阿赞吉瞥我一眼,指了指棺材说,“人应该在里面!”
什么!
我浑身发着抖,颤声问,“老乔干嘛钻进棺材里?”
阿赞吉说,“不是老乔自己钻进棺材,他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如果我没猜错,老乔得罪的应该是这具棺材的主人。”
我擦着冷汗说,“那我们要不要开馆?”
砰!
没等阿赞吉说话,我听见棺材中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整个棺身徒然间抖了一下,等我回过神再看的时候,那棺材却好好地摆在那里,压根没有动过。
我头皮有点发麻,只见阿赞吉手中的经线还在延伸,一直拖到了棺材内壁,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说道,“刚才是谁在敲棺?”
阿赞吉很冷静地说,“不知道,有可能是老乔,也有可能是……”
他故意把语调弄得很阴沉,我紧张得快发抖了。
阿赞吉皱眉思索了一阵,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环顾摆在地窖中的瓶瓶罐罐,忽然间笑了笑,“看来是贪心才惹得祸。”
我说可不是吗,这地窖一看就是用来存放东西用的,窖底还放了具棺材,没准在陷坑形成只见就存在了,很有可能是古时候的大幕,老乔应该是为了盗墓才下来的。
阿赞吉认同了我的看法,点头说,“上面的木楼只有百年左右,可地窖存在的年代却很久了,地窖和木楼应该并不属于一个时期的产物。”
我推测道,“也有可能是修建木楼的时候,主人发现了埋在地上的古墓,将他们巧妙地联合道一起,形成一条全新的地道。”
阿赞吉说,“应该只有这个解释,可既然是挖地道,为什么古墓里的棺材却没有被搬运出去呢?”
听到这里,我悚然一惊,“不可能有人故意把棺材摆在地道,也有可能人家搬过,但没过多久棺材又回来……”
连我自己都楞了一下,情况要真是这样的话,摆在这里的极有可能是具邪棺,老乔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连这么邪的棺材他都敢碰。
阿赞吉指了指棺材说,“你替我把棺材撬开吧。”
我顿时惊得脸色惨白,“啊,还要我去挖?”
阿赞吉说,“老乔估计已经没救了,但守尸鬼还在,如果放任棺材继续摆在这里,很可能会有无辜的乡民被它盯上,反正已经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事已至此,我只好照办,我硬着头皮走向棺材,这里全是砖土和草,挖了一会儿,铁锹挑出几根长长的棺材钉,一股陈腐的腥臭弥漫出来,我捂着嘴就要吐了,阿赞吉说,“带你撬棺也是为了锻炼你的胆量,你不适合入这行。”
我来打的不服气,心说我只是被这股味道恶心了,又不是真的害怕,阿赞吉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