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吓抽筋的表情,我赶紧安慰道,“不用担心,阴灵也有好坏之分,不能拿普通的鬼物和小妮作比较。”
宋远擦着冷汗点头,脚下却不由自足地退了退,似乎打算和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这才说,“叶哥,你真厉害,什么时候也能教教我这样的本事?”
我哑然失笑,摇头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老实话,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踏足这一行,走到今天也是阴差阳错。”
他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叶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我怔了一下,回过神说,“没事,继续走吧,前面还有多远?”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既然老天爷给我安排了这条路走下去,那我就继续走下去,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既然如此,何必紧抓着不开心的事情不放?
“前面还有十里路,对了叶哥,路上你千万当心点,我没有宝翁的蛊粉,驱散不了路边的毒蛇的。”
我奇道,“这条路上有很多毒蛇吗?”他苦涩一笑,点点头说,“有,宝翁说之前本来没有,但是自从苗寨大祭司掌权之后,黑黎苗寨就彻底与世隔绝了,为了防止有陌生人走进寨子里,他们在沿途布置了很多毒蛇,既可以防备外人闯入,也可以阻止族内背叛者逃离。”
我不禁冷笑起来,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的确应该谨慎点才是,随即又问,“寨子里是不是经常有族人逃跑?”宋远点点头,“是的,因为大祭司的统治太血腥了,一切以他为中心,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他甚至对族人宣称,每年都必须献祭神女来祈求山神的庇佑,可实际上……那些所谓‘神女’最终都落到他手里,下场都很悲惨的。”
接着他又补充道,“还有就是像我这种,无意中被捉进去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仪式,直接就变成了试验对象,这半年如果不是宝翁在暗地里帮我,我可能只剩一堆白骨了吧。”
他不停苦笑,笑容很心酸,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颂差让族人每年献祭一个“神女”,目地应该是利用女人来养蛊,有些蛊虫必须用处子精血来饲养,比如情、蛊之类的蛊物,真想不到这个颂差果真如此残暴,对外族人心狠也就算了,连自己的族人都不肯放过。
沿途走下去,我们途径了一条小溪,穿过小溪就是一片林子,地形很奇怪,左边林子基本都是高大的灌木,将整条路径遮掩起来,从外面看,这里就是一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树林,可右边却是一排十分葱郁的竹林,我们要走的小路刚好在竹林下。
我感到不解,小声问道,“为什么入口前面那灾这么多竹子,看起来好像不是自然生长的。”
宋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刚要说话,目光转向我头顶,忽然脸色一变,本能地拽住我的胳膊,朝自己那边扯了扯,我感觉他的手略微有些颤抖,表情很害怕的样子,更不解了,没等发问,心中却骤然传来龙灵蛊“嘶嘶”的示警声,感到龙灵蛊变得很兴奋,它想出来。
这是遇见食物才会有的情绪。
我立刻把头抬头来,转向头顶上方,一眼瞧去,很快就呆住了,只见头顶上挂满了一排排的毒蛇,都把尾巴缠在墨绿色的竹条上,身体好像在荡秋千,上半身保持一个“弓”形,将脖子供起来,用阴冷的眼仁看着我们。
是毒蛇,而且是西南这一带剧毒的竹叶青。
林中那一片“竹叶青”好像筷子一样倒挂在竹林上面,纷纷垂下脖子看着我们,一眼几乎望不到头,粗略估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宋远脸色已经变白了,颤着音说,“宝翁曾经提醒过我,没有她带路绝对不能擅闯竹林,看来……完了,这么多蛇,随便咬上一两口就足以致命,看来我们……出不去了。”
他的话让我勾了勾眉毛,冷笑道,“别紧张,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
说完,我把手伸进随身的布袋,摸出一把硫磺粉,扬手一洒,硫磺粉很快在冷风的带动下扩散在空中,不多时,围住我们的蛇群便纷纷散开,不一会儿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宋远颤声问,“叶哥,你这是……”
我小声说,“普通的驱虫粉而已,我也是蛊师,进苗疆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你拿去,把这些粉末洒一点在身上,附近的蛇虫就不敢再靠近你了。”
说完,我把剩下的驱虫粉全都递给宋远,宋远颤着手接过去,又问道,“那叶哥,你自己不用吗?”
我笑道,“我不需要这个,走吧,进了寨子再说!”说话间,我们也已经往前走了几十米的距离,看到那光滑的石壁中,竟然能隐约看到一条巨大的石缝。
这石缝好像是半山腰那光滑的石壁裂开出来的一样,显然是天然形成的,但在洞口的内壁处则悬挂了不少火把,估计是黑黎苗寨的人为了方便进出而设置的。
宋远指了指淹没在山体中的那道石缝,小声说道,“那里就是入口了,前天,我和宝翁刚从里面逃出来。”
我不解道,“那为什么没有把守?”宋远解释道,“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