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翠微山炮台的案子有眉目了么?”
“太抱歉了,也没有任何线索。”
“加油干吧,青木君。”
“失陪了,山本君。”
青木中尉走了进来,这是个年轻的军官,呢子军装笔挺,胳膊上戴着宪兵的袖章,面颊刮得铁青,带着一股冲天的戾气,他怒气冲冲看着刘彦直,质问道:“你到底是从上海来,还是从重庆来。”
“我从重庆来,来找季医生。”刘彦直道。
“那么你不是七十六号的人了?”青木中尉转头恶狠狠看了特务老大一眼。
“我没说过我是七十六号的人啊。”刘彦直一脸无辜,“七十六号都是日伪特务狗汉奸,生孩子没**下辈子托生猪狗的人渣,我怎么会和他们为伍呢。”
青木中尉大怒,拂袖而去,特务老大也恼了,叫进来两个小特务给刘彦直上了刑具,准备大刑伺候。
“是你自己招呢,还是试试我们的手段,拔牙,拔指甲,随你挑。”特务老大阴测测地说道,他面前摆着一副摊开的刑具,各种钳子、刀子、钻头等,寒光闪闪,摄人心魄。
“让我见季医生一面就行,不需要费这些麻烦。“刘彦直满不在乎,他到宪兵队来只是为了找季医生,找季医生则是为了确定刘骁勇的下落,这些小杂鱼才不值得他出手。
特务老大心里转了好几个弯,他实在搞不清楚刘彦直如此笃定的信心源泉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很有背景,他连青木中尉都不放在眼里,搞不好是背负重要使命的重庆特使哩,还是先别得罪他的好。
于是,奄奄一息的季医生被押了进来,他被折磨得几乎没了人形,是被两个犯人抬进来的,刘彦直注意到,季医生两条腿上的肉都不见了,明显是被长着锋利牙齿的凶猛动物啃过。
“季医生。”刘彦直喊了一声,担架上的季医生动了动睫毛,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刘彦直,露出迷惑的神情。
“那个老人去哪里了,放在诊所治疗枪伤的那个。”刘彦直顾不上安慰他,捡着重要的问题先说。
“走了。”季医生张了张嘴,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
“什么,他死了?”刘彦直大惊。
“不,他自己走了。”季医生道,“不知去向,应该安全了。”
刘彦直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搞成这样?”
“叛徒出卖……”季医生有气无力的满满说着,“军统的人不是孬种,我什么也没说,你帮帮我……给我个痛快”
说完这句话,季医生脖子一歪,眼睛依然睁着,但瞳孔在放大,他死了。
刘彦直两手微微用力,将锁住自己的铁链子崩断。
“哟,是个练家子,怪不得底气这么足。”特务老大一挥手,两个膀大腰圆赤着上身的特务扑了上去,却被刘彦直一手一个扭住脖子撞在一起,顿时**迸裂。
特务老大想跑,哪还能跑得了他,被刘彦直揪住了脖颈,用力掼在墙上。
刘彦直去找青木中尉,闯进特高课的办公室,青木八嘎一声握住了刀柄
还没拔出来就被刘彦直攥住了手腕,帮他抽出军刀,慢慢压在青木脖子上,慢慢切下去,青木中尉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直到脑袋落地依然保持着这幅见了鬼的表情。
青木的人头被刘彦直捡起来,丢进了隔壁的狗舍,一群吃惯了人肉的日本狼狗扑上来将这颗人头撕成了碎片,吃完了舔舔狗嘴,一双双红眼睛盯着刘彦直。
刘彦直觉得不大对劲,这群畜生也都该死,不过现在轮不到他们,先弄死那些两条腿的畜生。
宪兵队内有一个算一个,刘彦直全部都没放过,他最后从尸体上搜出几枚小甜瓜手**,拔了保险销丢进了狗舍,狼狗们还以为是好吃的,扑过来争抢,被炸的残肢断体乱飞。
宪兵队里囚禁的犯人全被刘彦直放走,季医生的尸首也被他带走,一切归于平静后,特务老大终于从脑震荡带来的昏迷中醒来,他失魂落魄的在宪兵队里走来走去,看到的全是尸体,精神顿时崩溃,从此变成疯子。
……
近江城外,刘彦直等人站在一座坟前默哀,简陋的木质墓碑上写着抗日英雄季医生之墓的字样,别管军统后来的名声如何狼藉,毕竟抗战时期涌现了大批默默无闻,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
刘骁勇丢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差,跨越七十年把老爷子带来却带不回去,刘彦直怎么向好兄弟刘汉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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