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人愣了一下后，紧跟着又打开录音笔问道：“林军，融府的老总？”
“对！”张小乐点头。
“你具体说一说，细节，要有细节。”办案人转身交代道：“给他拿瓶水！”
几分钟后，张小乐调整好心态，又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即看着办案人轻声交代道：“时光草堂的功能，就是摆在这里拉关系用的。融府开第二个店面的时候，林军就有了这种想法，也有了这种资本实力，所以我就被选为操作时光草堂的总负责人！”
“为什么会是你？”办案人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融府五元老之一！”张小乐毫不犹豫的回应道：“关系是企业的命门，林军当然会选择一个他信任的人来掌管啊！”
“好，你继续说！”
“时光草堂的操作工作很复杂，也很简单！复杂是因为它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关系，并且没有任何针对性。打个比方，今天我认识了一个土地局的高管，我现在不一定能用到他，但也要接触，也要进行捆绑，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求到他，所以这是一个累心的活儿！”张小乐插着手，目光平静的继续解释道：“说它简单，那是因为我只需要花钱，根本不需要赚钱！所有黑钱的来源，全部通过古董流通。林军在国外设有贸易公司，时光草堂直接和贸易公司对接，定期以古董流通为由，为我们不停歇的输送着资本！而我拿到这些资本之后，再以收购古董的方法，去拉拢关系！”
“厅局级的古董，在你这儿值多少钱？”办案人笑着问道。
“分是哪个单位的呗。”张小乐也是莞尔一笑：“重要部门的上百万，几百万，都有！”
“那我这个职位，值多少钱？”
“呵呵！那你把我放出去，咱俩详细谈谈呗！”张小乐语气轻松的回了一句。
“那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了！”办案人调节了一下气氛之后，言语上就再次切入关键点：“既然你是为林军工作的，那他在这些事儿里，有没有什么影子呢？”
“你想问的是，我手里有没有林军直接掺和这事儿的证据吧？呵呵！”张小乐反问道。
“你真的是个人才，很会和官方打交道啊。”办案人赞叹了一句。
“有，大笔金额，都需要他的签字，书面资料和影音资料，我都有！别的不敢说，判林军肯定是够用了！”张小乐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
“这些资料在哪儿？！”
“在我公司里，二楼地板的夹层内。”张小乐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的交代道。
“好！”办案人点了点头，随即皱眉又问：“据我所知，在时光草堂内走账的金额起码接近七八千万左右！这么大一笔钱，我可不相信是只贿赂给了一些边边角角的小角色，还有大鱼，对吗？”
“呵呵！”张小乐笑着没有回话。
“而且你来北j的初衷，最开始应该就是要服务这个大鱼的。”办案人睿智的看着张小乐，轻声再次说道：“我调查了一下，你所贿赂的一些领导，都跟这条大鱼有关系。”
“有些话说了没事儿，有些话说了会死。大鱼是谁，我暂时不知道！”张小乐插手回应道：“我想起来了，会和你说的。”
“你怕报复？”
“……你不怕吗？呵呵！”张小乐歪脖反问了一句。
办案人听到这话后，心里已然清楚，张小乐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交代这条“大鱼”是谁的，所以只好岔开话题问道：“我有一个疑惑！”
“你说！”
“你刚才说，你是融府五元老之一，林军如果不信任你，就不会把你摆到这个位置上！”办案人关了录音笔，像是聊家常似的问道：“那么你是怎么会想到配合我们调查呢？”
“你知道我回东北是干嘛去了吗？”张小乐反问。
“不知道！”办案人摇头。
“前段时间在公司的重要决策上，我有一些失误。”张小乐咬牙回应道：“林军从国外回来之后，第一件干的事儿，就是拿掉了我和另外一个元老的权利。如果不是被你们抓住，我此刻已经被流放到了国外！”
办案人听到这话，略显惊愕。
“……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全部都放在了帮助融府腾飞上面！呵呵，而林军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把我干掉了，我心里不平啊！”张小乐依旧笑着回应道：“他都没在乎我们的这点情谊，我又凭什么拿后半生的自由，去帮他扛这么大的事儿呢？”
“我懂了！”办案人沉默许久后点头。
五分钟后，提审结束之后，办案人一边迈步往外走，一边冲着同事交代道：“调查一下，看看张小乐被捕之前，是否已经被林军削掉了权利！”
“我已经查过了，林军确实在回来召开第一个董事会的时候，就宣布张小乐和方圆下课！这个会议不是私密性的，是对所有高层宣布的，所以不是什么秘密！”同事话语简短的回应道。
“……那张小乐吐口的动机，就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