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一张宜喜宜嗔、绝美无暇的脸庞出现在赵云面前,令他恍然如梦,不知身在何处。
一旁的赵范急声道:“此乃家嫂樊氏。”
赵云不禁神色大惊,腾身而起,急声道:“嫂嫂免礼!”
两人寒暄一阵,赵云的视线再也没敢看过樊氏半眼,正板正经的与樊氏对饮一樽酒之后,便是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一直到那樊氏辞谢到后堂之后,赵云才满脸愠怒之色,问道:“贤弟何烦令嫂亲自抚琴耶?”
赵范笑而不语,将面前满满的一樽酒饮罢,这才微微笑道:“中间有个缘故,还请兄长勿推阻。先兄已弃世三载,家嫂寡居,终非了局,弟常劝其改嫁。但嫂嫂言,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方可嫁之: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与家兄同姓。若得此三件事兼全,纵为妾侍奉之,亦无憾。此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贤兄仪表堂堂,又贵为骠骑将军,天下闻名,正合此三件事。贤兄若不嫌家嫂貌陋,兄虽有妻,家嫂亦愿为妾,愿结累世之亲,不知贤兄意下如何?”
刹那间,赵云只觉心头似有万马奔腾而过,正要起身怒骂,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觉身子软了一半。
“师父此去必马到功成,赵范必献城投降,只是花开堪折直须折,休负美人恩,切记,切记!”
公孙白的密旨,如雷在耳,令他一时踌躇了起来。
陛下有通神之能,事先既已知今日之事,又道“花开堪折直须折,休负美人恩,切记,切记”,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圣旨不可违,天意不可违,还有本心……面对此佳人,他岂无半点心动?
赵云瞬间陷入一片凌乱之中,呆立半天不动。
许久,他终于屈服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且容某家想想。”
……
长沙城外,岳麓山上,正是枫叶正红的季节,层林尽染,公孙白在吴明等虎贲的簇拥之下,畅游岳麓,观赏枫叶。
他高高的屹立在山顶,望着那浩瀚的湘江,心头突然诗性大发,正要行剽窃之事。
“启禀陛下,骠骑将军已取了桂阳郡。”
一道急报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索性放弃了改编伟人诗句的念头,神色大喜。
“骠骑将军在城外独败桂阳悍将鲍隆和陈应两人,惊得赵范出城相迎,自愿归降。此有骠骑将军书信一封,敬呈陛下。”
公孙白微微一笑,接过那封书信,细细阅读之后,不觉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
奉旨泡妞,师父你这是泡也得泡,不泡也得泡,否则不是空负美人恩?
他收起书信,望向那滔滔北去得湘江水,暗道:“不知其余两郡战事如何了。”
……
泉陵城,零陵郡郡治。
老将黄忠领三千长沙兵马,打着大燕的旗号,蜂拥而来。
新降大燕的长沙兵马刚刚在零陵城下扎下阵脚,便见得城门大开,只见一名身高九尺的大汉,手持开山大斧,骑一匹枣红大马,率百余骑飞马而出,高声喊道:“反贼安敢侵我零陵地界!”
对面燕军阵旗开处,一名老将,跨骑赤红宝马,手持一柄血色长刀,疾奔而来,高声喊道:“我乃大燕中郎将黄忠是也,刘备与孙策数十万兵马都败了,你等岂可与大燕对敌?我今来招安你等,何不早降?”
邢道荣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黄忠虽然也在荆州颇有威名,但是两人并未交过手,邢道荣又欺黄忠年岁已高,不禁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长沙叛主之老卒黄忠,燕贼赤壁鏖战之前,你于长沙降燕在后,赤壁之战与你何干?若是赵云来了也就罢了,区区一老卒,也敢欺我?看斧!”
说完,一催胯下骏马,怒吼一声,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朝黄忠扑杀而来。
黄忠也被他老卒老卒的叫得恼火,提起碧血断魂刀,也长啸一声,纵马相迎。
长刀如电,战斧如虹,骤然袭至。
哐~~
一声金属交鸣,星火四溅中,邢道荣身形剧震,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趁着敌人身形未稳之时,黄忠一声低喝,第三刀已反手袭至。
邢道荣气血翻滚,心神已乱,此时眼见对手杀招又至,只能本能的横斧再挡,但这时的他,手臂上却根本再提不起多少力气。
一道红光在他的脖颈处一闪而过,紧接着他那颗斗大的头颅便砰然跌落在地,无头的尸身尚端坐在马背上,喷舞这绚丽的血花。
“攻城!”
三刀斩杀了邢道荣,黄忠大喝一声,纵马杀往城内,长刀左右开弓,更是威不可挡的收割人头。
随着黄忠的喝令,中军大旗舞动,身后的大军轰然而动,高声喊杀着,推着云梯车,朝城头轰然而来。
“快关城门,准备迎敌!”
城头上的零陵太守刘度和刘贤父子不禁大惊,急忙下令关闭城门,城头上箭如雨下。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