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残兵败将蜷缩于寿春城中,士气全无,何愁寿春不破?依末将之计,不若由曹司空主攻北门,镇南将军和振武将军合兵攻南门,平东将军(吕布)与吴侯合兵攻西门,至于东门……不如交给公孙骠骑即可,也可稍稍牵制一部分贼军兵力。四路大军同出,四门齐攻,还怕寿春城不破?”
不等众人应答,镇南将军军师,蔡瑁已朗声侃侃而谈。
公孙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东门靠近淝水,门前地势狭窄,根本不适合驻兵冲击,而蔡瑁将公孙白的五千骑单独列为一门,而且还是不宜攻城的东门,弦外之音就是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只是个摆设。
郭嘉当即怒声呵斥道:“放肆!蔡瑁小儿,你不过微末之人,岂敢妄言军事,对蓟侯指手画脚?若无蓟侯之神兵,你等此刻还在淝水之东吹风。岂敢轻视蓟侯?还请刘荆州予以责罚之!”
全场一阵寂静,众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刘表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表提着酒壶在自斟自饮,置若罔闻。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眼见刘表这副模样,蔡瑁神色更为狂傲了,哼哼笑道:“郭嘉,你又岂敢对刘荆州大呼小叫,发号施令?蔡某生平只敬可敬之人。至于庶子出身,欺世盗名,虚报功绩,蒙蔽圣上之辈,号称大汉忠良,却只带着区区数千人前来讨贼,明显不过敷衍,蔡某岂会敬之?”
蔡瑁这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明显是直接冲着公孙白开炮了。
“放肆。岂敢欺辱蓟侯!”
赵云和文丑齐齐大怒,拔剑而出,直逼蔡瑁而去,就要将蔡瑁砍杀,而刘表身后诸将也齐齐拔剑而出,毫不相让。
眼看帐内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且慢!”曹操急忙起身大喊。
许褚和典韦以及众侍卫也齐齐拔剑,挡在中间,隔开了赵云和文丑两人。
曹操怒声道:“刘荆州,公孙骠骑。位同三公,官爵更在你之上,岂敢纵容部曲诋毁?你须给公孙骠骑一个交代,否则曹某第一个不答应。”
刘表这才神色淡然的转向蔡瑁。沉声道:“公孙将军终究是陛下亲自下旨所拜的骠骑将军,你岂可无礼,显得本官约束不力?现罚俸三年,并着令你亲向公孙骠骑请罪!”
蔡瑁嘿嘿一笑,急忙挺身而出,迎向公孙白。正要弯腰行礼,却听公孙白一声断喝:“且慢!”
众人齐齐望向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依旧轻摇着羽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向郭嘉,问道:“你久随本侯,可知触怒本侯,该当何罪?”
郭嘉会意的哈哈一笑道:“凡冒犯蓟侯者,轻则打断手脚,中则施以宫刑,重则取其性命。当年鲜卑王浦头及其子触怒了蓟侯,结果其子被阉,浦头被斩。蔡瑁虽然无礼,终究是汉人,末将斗胆请蓟侯予以从轻处理,只打断手脚即可!”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沉声喝道:“就依你之言,赵云、文丑,行刑!”,
赵云和文丑两人怒目圆瞪,手中长剑直指典韦和许褚两人,喝道:“让开!”
典韦和许褚两人丝毫不惧,典韦沉声道:“两位武勇过人,典某倒是想会会两位,不过此处一切全凭司空做主!”
大帐之中,杀气陡然升起,四名虎将眼中杀气腾腾,眼看就要争斗起来。
曹操大惊,急忙移动身躯,凑近公孙白的案旁,低声道:“如此似乎不妥,蓟侯能否给曹某几分薄面?”
公孙白双目一瞪,也压低了声音,怒道:“滚,你占老子便宜,白白得了青州一事还没找你算账!”
曹操恍然大悟道:“我道蓟侯为何数日前与曹某初次见面就心存敌意,原来如此。不过如今正是联合讨贼之际,不若……”
话未说完,公孙白又轻喝一声:“滚,你个傻逼,他敢对老子无礼,就是未将你曹阿瞒放在眼里,你脑子进水了?”
曹操满头黑线,却倒也听懂了几分,不再说话,返回自己的案几后,转身对典韦等人沉声道:“蓟侯与本官同职,倒也不便阻拦,你等撤了吧。”
典韦一挥手,许褚和几名侍卫立即退了下去,又回头对赵云和文丑低声道:“改日再领教两位高招。”
原本一副有恃无恐的刘表和蔡瑁,不禁纷纷变了脸色。
刘表指着公孙白怒道:“公孙白,你休要不识抬举,须知本将在此处有五万兵马,若是伤了和气,休怪本官无礼!”
不等公孙白应答,郭嘉已然哈哈一笑,接话道:“区区五万大军,在蓟侯面前不过土鸡瓦狗,当年鲜卑浦头麾下十万铁骑,最后还不是被蓟侯轻易击败,何况五万步卒乎?”
两道身影腾身而起。
只听叮当数声过后,荆州将领蔡中、蔡和及几名侍卫被赵云一剑击得手中兵器脱手,连连后退,而身材高大的蔡瑁已被文丑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来,扔在地上。
嚓嚓!
随着数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地上的蔡瑁来不及反应过来,已被文丑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