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帝皇之心果然强硬,那就不能怪我了!”
再过片刻,看到魏晁依旧没有说话,王贤不由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便是看向了那边的大殿之顶,对方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一下!”
眼看那黑衣人毛手毛脚双将手伸向了皇后的衣袍,魏晁终于开口出声,也让王贤的嘴角边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是误会陛下了吗?现在看来,陛下还是很重情重义的嘛!”
王贤改了口气,但谁都能听出其话语之中那一丝嘲讽。
这或许是魏帝登基以来最为憋屈的一天了,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对魏帝来说都是极其重要,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妻儿受此凌辱。
更何况有些事情,未必便没有办法。
两枚兵符合二为一,固然是可以调动魏国各方大军,但魏晁乃是魏国皇帝,只需要他一声令下,便能让这兵符无效。
其实魏帝有些想不通,就算王贤拿到了两枚兵符,一样不可能真的调得动魏国大军,那么对方还要不遗余力拿到右相府的元帅兵符干什么呢?
“放了他们,我让右相送兵符过来!”
魏晁虽然有些想不通对方的真正目的,但相比起自己的妻儿,两枚没有什么用的兵符,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可比性,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些皇家颜面罢了。
“魏晁,你真当我傻是吗?不看到真正的元帅兵符,我是不可能会放人的!”
王贤又岂会这么好糊弄,听得他这么一说,魏帝金口玉言也有些行不通了,当下只能从芥子镯内取出一面晶莹剔透的水月镜。
当魏帝将一些信息输入水月镜之后,接下来大伙儿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着那位魏国右相,将元帅兵符给送到皇宫之内。
“王贤,朕自问这数十年来待你不薄,你现在背叛,对方能给你更多吗?”
等待的过程之中,魏帝终于还是忍住问了一句。
他是真的想不通,就算王贤这家伙投靠了另外两国,所得到的待遇也最多如此了吧?
“陛下啊,不是我想背叛你,可是这人越老越怕死,更何况是生不如死?”
这一次王贤倒是没有沉默不言,也没有出声嘲讽,其口气之中蕴含着一抹叹息之意,但真正的原因,他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你被人威胁?是谁?”
闻言魏帝眼前一亮,他觉得这是一个切入点,魏国虽然在三国之中实力最弱,可底蕴却还有一些,未必便不能替王贤解除威胁。
真要说得王贤回心转意,那今日这皇帝威严的脸也不用丢了,甚至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威胁王贤的人,那才能维护皇室威严。
“陛下,老劝奉劝你一句,有些事千万不要穷追不舍,否则这传承了数百年的魏氏江山,都未必就能保得住!”
这一刻王贤似乎变回了那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宦官,只是听到他的这些话,不少禁军将领都是撇了撇嘴,暗暗腹诽这老家伙危言耸听。
魏国传承了数百年之久,虽然到这一代有些后力不济,比不上元宋两国,却也是底蕴深厚。
谁想要将之毁灭,绝对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
魏国明面上只有魏晁这一个八境强者,可暗中还有多少没死的老妖怪,谁也说不清楚。
甚至听说魏氏一族,跟忘川圣地的某些存在都有交情。
你王贤不过是一个初入八境的修炼者罢了,哪怕是被人威胁,身后势力再强大,也未必真能灭了魏国。
真当传承数百年的魏氏皇族是泥捏的不成?
不过听王贤的话语,他对魏氏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或许真是被人威胁,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什么大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一道马蹄声忽然传来,一骑直冲入皇宫内苑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当然,这也是魏帝下令的结果,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在皇宫之中策马奔腾,恐怕早就被乱刀分尸了。
“臣司徒冼,参见陛下!”
来者正是右相司徒冼,他心头虽然有些怪异,但这个时候不敢怠慢,直接从马背之上飞身而下,对着天空上的魏帝行了一个大礼。
“东西带来的吗?”
魏帝极想将这件事尽快结束,此刻没有跟司徒冼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主题,也让那边的王贤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火热。
性命操控在别人之手,这是王贤唯一的活命之机,只要能拿到两半兵符,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务,那么这一条老命便算是保住了。
“元帅兵符在此,还请陛下查验!”
司徒冼自然也意识到了场中有些微妙的气氛,但他一时之间不敢多问,他还认为是徐坚的同伙倏然发难,要让陛下治自己的罪呢。
因此司徒冼一边手托元帅兵符,一边心中暗自庆幸,暗道还好陆先生及时找出了内奸徐坚,又拿回了兵符,要不然今夜必将吃不了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