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方提供的方案价格好像很有问题啊?”
他先用手指着渡部满递给他的第一份文件说,“宁会长,这一份方案,您打算购买金牛宫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出价十二亿,也就是说,在您心里,认可金牛宫的价值是三十五亿左右。但是这一份……”
他说着把旁边第二份文件拿到了面前,“这个方案,是您要收购金牛宫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您给出的报价是四十五亿。那么在这个方案里,您认为的金牛宫价值,是五十亿。这就让人很奇怪了,这两个方案的估值足足相差十五亿。究竟您是疏忽了?还是您的下属……”
“没有搞错。这就是我的意思。”
宁卫民稍稍咳嗽了一下,面对愕然的广平三郎和舟木稔,很认真地说,“请容我为二位说明一下。”
“好,请讲。”
“其实自从收到舟木社长的报价,我就在认真考虑入股金牛宫的事。但说实话,凭着我们彼此的交情,凭着和金牛宫一直以来良好的合作,我很不愿意像拉锯一样的讨价还价。逐条跟两位锱铢必较。所以我今天在这里,为了免除这样的不敬,我便根据我们自身的情况,量力而行,以最大的诚意拿出了两个方案供您二位参考。”
“哦,您的意思是,这就是您给出的最终价格了嘛。说实话,我倒是希望您和我们逐条计算,毕竟第一个方案和我们的报价还是有差距的啊。而且您的股份要求到了百分之三十四,比我们预想的要多一些。至于第二个方案,虽然价格要好些,可已经不能说是入股了吧?看着像是要全盘收购的样子。这可和我们设想的不一样。而且即使这么说的话,我还是不能充分理解,您的两个方案在估值方面的差异。”
广平三郎说着,扭头看了舟木稔一眼。
舟木稔这个中间人也只好带着尴尬的笑,附和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
这种时候虽然让他有点为难,但哪头更亲近,他终究是分得清的。
“请别着急,广平桑,我马上就会说到这些的问题。”
宁卫民倒是没有介意,他不卑不亢地应了一句,跟着继续解释,“第一个方案的价格主要是考虑到二位变现的需求。二位不是开价十五亿百分之三十股份嘛,我们可以给出十五亿。只不过要购买的股份从百分之三十变成了百分之三十四而已。我想这种价格上的折扣在正常的商务交涉里,完全是可以让步的正常的空间吧?”
“至于为什么要增加这百分之四的股份当然是为了一票否决权了。我们花钱购买股份,至少希望在公司重大决策上能够有权避免或许对我们自身产生不利的决定,这一点很重要,否则我们就没必要花这笔钱了。不过坦白说,即使是这样,这个方案也并不值得我们多么期待。因为这样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的股份交易,只能保证我们双方的合作平稳而已。以我们的立场出发,从中获得的好处并不多。”
“但第二个方案就不一样了,如果二位有意愿出售金牛宫大部分股份的话,我们倒是很乐意完全接手金牛宫。此后,我们不但可以把金牛宫和雾制片厂在业务相关方面做整合调整,降低经营成本。还会想办法增加对金牛宫的投资,进一步拓展音乐方面的业务,把金牛宫真正做成有实力的唱片公司。既然这个方案能带给我们相当的利益,所以价格方面我们也希望能让朋友满意,也就有了相当的溢价。”
“当然,即使全盘收购,我们也希望舟木社长能够继续留任。其实之所以我们第二方案只要求九成股份,那一成就是留给舟木社长的。我们非常清楚,无论对于金牛宫而言,还是对于泰丽莎来说,舟木社长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所以如果二位有意成全,我们除了愿意出资四十五亿购买金牛宫的九成股份,还会接纳舟木社长成为我们的合伙人,以后负责全部的唱片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