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在内秦淮河岸边没地方修酒楼,就搞个楼船当酒楼!
只是没想到,才回身又遇到了这徐氏楼船,于是秦德威就纠结起来,到底还上不上去?那文征明肯定是恶趣味发作骗自己的,这笔帐还算不算?
楼船上层,东园公子徐锦衣扫视了一圈甲板,非常不满意。这雅集办的,话题性不能说没有,但实在没有气氛啊!
本该主持文会的某盟主在那边愁眉苦脸喝闷酒,全然不管调节气氛了。
连旁边侍候的美人都看不下去了,劝道:“老爷别喝酒了,摸一摸吧!”
某盟主长叹一声,仿佛看到了“大厦崩塌丧师辱国”的画面,徒生黍离之悲,空余梁父之恨。心中凄苦实在无人可知!
熟读史书的老盟主已经感知出,天下没有万年不灭之王权,四十年基业已经开始倾颓。
长叹一声,吟哦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徐锦衣瞥了一眼老盟主,踏马的连作诗词都不原创了?再这样下去,以后都不想赞助顾老头了,是不是应该寻找新人了?
交情归交情,生意还是生意,自己这新造楼船难道不要钱吗?不打出名气,谁来租啊?
不知名的著名隐士许隆拎着酒壶,坐在了顾老盟主身边,劝道:“东桥你要振作啊!”
金陵南都,天下二中枢之一,无数人来,无数人走。文坛大大小小雅集盛会,三日一宴五日一会,看似繁花似锦,但背后都是海量的金钱流动。
通俗易懂的讲,他们这伙人很多都是靠这吃饭的,顾盟主就是带他们吃饭的领头人。徐锦衣这样的豪家富户,就是大金主大赞助方。
不然一群文人住在城市里,又不事生产,哪来的钱财维持消费?
许隆很理解顾东桥对秦德威那种又想拉拢又想摧毁的忌惮,因为秦德威展示出的装逼气质和手腕才华,威胁实在太大了。
考功名或许需要运气,但文人装逼只看实力,有实力就是能装。
如果秦德威不肯加入己方,那发展起来后注定是青溪社基业的掘墓人,再不济也是强大的市场竞争者。
一切都是生意,但又不能对外人明言,文人逼格不能没有。而且最好是装装逼,站着就把钱挣了。
念及此处,许隐士也叹口气,顾东桥身为老盟主,压力很大啊,难免面对秦德威时会失态。尤其近些年赚钱能力不如从前了,还把开始动工的息园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