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
陈凤很不服:“我怎么就不行?胡宗宪可以,我就不可以?”
秦德威一箭穿心:“因为你没钱!胡宗宪则不同!”
陈凤的琉璃心咔嚓碎了,长叹道:“我本以为,你秦板桥从来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心碎的还有徽人会馆的许鈇许管事,他回到住处时,就看到自家十三岁的儿子正在练习打算盘。
他们徽人以经商闻名天下,商业技能往往父子相袭。若换成往常,许管事看见自家儿子如此勤奋,必定十分欣慰。
但是在今夜,许管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忽然上前几步,从儿子手里夺下了算盘。
这儿子就受到了惊吓,父亲这是怎么了?莫非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许管事眼中浮动着秦府景象,长叹一声,下定决心后咬牙道:“你不能再是手握算盘之人!你应该去读书!
我们这就结束京城买卖,带上金银回老家去!以后你就专心读书,力争早日进学,为我许家光耀门楣,不会再被人看低!”
十三岁的许国面对父亲的期冀,重重的点了下头。
他猜测到,父亲一定在外面遭受了什么刺激。此生此世拼尽全力,也要完成父亲的心愿!
莫欺少年穷!将来定要为许家修一座比南京状元牌坊更大的牌坊!
至于带许管事进秦府的余翰林,此刻则来到了会馆内部,去找小老乡胡宗宪。
胡宗宪行了个礼问道:“老前辈如何了?”
余翰林开口就说:“你必须去做巡海御史,而且要速速上任!”
胡宗宪闻言大吃一惊:“什么?你们为何也被秦德威灌迷汤了?”
然后又说:“我命由我不由秦!”这句话就是他最后的倔强!
余翰林没管小老乡说的这些屁话,严肃的说:“这不是秦学士的意见,而是全体徽人的意见,你必须去!”
胡宗宪:“.”
余翰林直接威胁说:“你若继续桀骜不服,我便写信给令尊,让你回乡静修几年!”
胡宗宪感觉自己要疯了,抓着头皮叫道:“前辈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翰林只云山雾罩的说了一句:“我徽人四处经商,运河南北,大江东西,皆有徽人足迹,沿海亦可往也!
而你胡宗宪,就是打前阵之人,焉能将巡海御史差事弃之不顾!”
胡宗宪隐隐然有所明白,秦德威到底看中他身上哪一点了。
这阶段写完了,嘉靖十八年终于也要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