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风头人物。
能够时不时被召入直无逸殿,给皇帝写青词,风头上将赵贞吉、许谷、刑一凤等秦氏小弟都盖住了。
温学士却先喝了一声:“袁元峰不得无礼!”
秦中堂只感到好笑,这袁炜还没说什么,你温学士却先喊出“不得无礼”又是几个意思?
这是先认定他秦德威被“无礼”了?说实话,有点像是低端的挑拨离间啊。
秦德威一边想着,一边对袁炜说:“我若出手,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袁炜有点不服气,就说了句:“秦前辈还是不肯与后辈同乐?”
秦德威慈祥的摆了摆手,“我的年少轻狂都是昨日之事了,你们自行高兴了就好!”
袁炜内心里很想跟秦中堂比试一番,看看谁写的东西更让嘉靖皇帝欣赏。
但秦中堂不应战,袁炜碍于后辈身份,又不能强迫硬逼着秦中堂参赛。
等袁炜走开后,秦德威又对温学士问道:“怎么?这个后辈人物得罪过你?”
温学士叹口气道:“此人太狂了,比你还令人讨厌多了!”
秦德威十分诧异道:“我还没让你们习惯?他还能比得过我?难道江山代有才人出?”
温仁和答道:“你至少不会指摘和修改前辈们的文章啊,但袁炜就敢这样做!”
秦德威哑然失笑,难怪这温仁和对袁炜如此讨厌,肯定是被袁炜改过文章。
不过秦德威说不参加,就真没参加。当太监冯保收了几十份诗词后,就起身回宫,向皇帝复命去了。
下面就是等待皇帝的批复了,众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彼此复盘着诗词。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高声赞道:“这次拔得头魁的,必定是袁元溪了。”
袁炜虽然口中连连谦逊,但面上的得意是遮掩不住的。
论起诗词,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但若论起把拍马逢迎与诗词结合,他袁炜绝对数一数二。
可惜今天秦中堂避战了,不然真有心与秦中堂比个高低。如果能赢一次不败之身秦中堂,江湖地位就能上好几个台阶。
过了一个时辰,太监冯保再次出现在翰林院,参加公宴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
人人都知道,冯保肯定是带着皇帝的评价来的,个人荣辱就看这一遭了。
冯保先在场内找了一圈人,然后才高声道:“皇上有问话:为何不见秦德威进献?着秦德威题诗呈上来!”
本来充满期待的众人既无语又幽怨,等了这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
这么多人写了诗词进献,只是秦德威偷懒摸鱼,都能被皇帝特别注意到了?
那秦德威不想出风头,今年公宴不参加互动游戏了,皇帝还非要让秦德威写一首来专门看看?
那刚才自己绞尽脑汁的写诗作词,只为博君王一声称赞,其意义又何在?
温仁和温学士愕然望着秦德威,莫非这一切也在秦德威算计内?说好的不想出风头呢?难道只是换了个新花样?
秦德威叹口气,这嘉靖皇帝也忒没有边界感了,大过年的想偷个懒都不行。
画是秋江独钓图,秦德威看了几眼后,就在旁边动笔写起来,诗曰: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众人看了不得不叹服,这首诗先不说质量如何,但技巧上肯定新奇,令人耳目一新、印象深刻,不愧是诗霸的手笔。
太监冯保拿了秦德威新写的诗,又匆匆的回宫了。
公宴便继续举行,众人继续吃吃喝喝,但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冯保再一次出现在翰林院中。
却听到冯保还是只对着秦德威说:“皇上有话,秦德威你不用心,重写!”
众人:“.”
这是皇帝与翰林院的互动游戏,不是与秦德威的互动游戏!皇帝你这样只顾着秦德威,又把别人放在哪里?
别人可能都快羡慕哭了,秦中堂本人却牙疼的不行。
是不是自己过去拍马拍得用力过猛了,导致标准就不能降低了?
稍微不那么认真对待,皇帝就要不满意?那岂不就是说,以后要一直维持着高位水准,不能偷懒摸鱼?
那样的话,就太累了!从科学上说,谁也不可能一直保持高水平!
难怪历史上的夏言也好,严嵩也好,初期文字都是很受皇帝好评;但越往后,他们的文字越不被皇帝满意,还总被皇帝斥责为敷衍,成为压垮骆驼的稻草之一。
不是夏言和严嵩没有才华,但再有才华也不可能一直源源不断取之不竭,偏生皇帝对他们的要求一直也不肯降低。
严嵩找到了儿子当代笔,多苟延残喘了几年,而夏言就没有合适的枪手人选,败亡的就很快。
秦中堂想到这里,就用力晃了晃头,不想以后长远的事情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对付过去。
在众人围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