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急忙冲向前面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阻止他们。”
我见状一把将人按住,急忙说道,“勇哥你别冲动,降头师斗法非比寻常,隔空传来的经咒声也能伤人,你没练过黑法,根本就不能靠近他们。”
勇哥很气愤地撒开手说,“难道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我亏欠了玉珠,绝对不能看着她受伤害!”
我很好奇勇哥的过去,但这种时候压根顾不上问了,只好对赖拉说道,“走吧,我跟你都学过黎巫经咒,抵抗力比正常人要强,或许只有我们能进去了。”
赖拉迟疑道,“你真的可以,别装了,我知道你只是个半吊子,根本就没多少念力。”
被人一眼拆穿底细,我只能苦笑着说,“别忘了我还有本命蛊,只要黑法不是冲我来的就行。”赖拉说,“好吧,撑不住就不要勉强,阴法对弈十分危险,大祭司之前只是跟你闹着玩,她没打算对你下死手,否则也不会让我把你绑起来了。”
我让勇哥留在原地,自己陪同赖拉继续朝斗法的地方赶过去,路上我感受到了大片阴气正在汇聚,连气流也加强了好多,两个厉害的法师正在对阵,经咒声居然引发了气流的改变,真够骇人的,简直闻所未闻。
狂奔不久,空气明显变得粘稠起来,我皮肤森冷,感受到针扎一般的难受,龙灵蛊也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在意识中向我传达出了它的情绪,似乎在咆哮着让我不要靠近阴法源头。
我什么都顾不了了,硬着头皮往前冲。经咒声越来越明显,我只觉得脑子发胀,好像有人用钢钉在刺我的耳膜,大祭司和阿赞朗坤的念力太强大了,这么远已经让我受不了了。
赖拉也停下脚步,她的状态比我好了不少,诧异道,“不是会吧,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我那首捂着耳朵,脑子里那种“嗡嗡”的声音才消退了一点,硬着头皮说,“你不要管我,快往前走,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赖拉苦笑道,“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对手这么强悍,大祭司可能会动用最强效的阴法,不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休的。”我说那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能隔绝阴法对我的影响,我可能撑不到阻止他们的时候。
赖拉咬牙把心一横,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说,“好,你把眼睛闭上。”
我赶紧照做了,很快察觉赖拉靠近我了,不一会儿脸上传来一股滑腻腻的冰凉感觉,不自觉把眼睛睁开,我看见赖拉手上拎着一把苗刀,正将一条蛊蛇的蛇胆挑破,沾上蛇胆在我脸上画咒。
“你干什么……”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躲开,赖拉沉声说,“闭嘴不要乱动,先让我吧法印画完,我的虫蛊在炼制过程中添加了黑法,蛇胆是最阴的,它能帮你屏蔽黑法气场,不过持续时间不可能太长。”
我强忍着恶心,又把眼睛闭上了,半分钟后赖拉才轻舒一口气道,“好了,快把眼睛睁开吧,记住最多只有半小时。”
我点头继续跑着她跑,两分钟后果然瞧见了正在与大祭司隔空斗阵的阿赞朗坤,远远地朝他大喊道,“先停手,快停下来,人我已经找到了,不要伤害大祭司!”
阿赞朗坤充耳不闻,从口袋中取出一尊老虎头人身的土制雕像,这是布周十面派的法相,只见阿赞朗坤明左手呈佛势竖在身前,右手按在老虎头法相上,双眼紧闭,疯狂地诵念着经咒,他似乎正在从法相中摄取力量,面沉如水,表情格外凝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头昏脑胀看花了眼,阿赞朗坤身上居然冒起了一股黑色的烟气,这些烟气环绕在他身边不散,逐渐幻化成为一个骷髅形态,宛如神魔降世,静静地萦绕在他身边。
我呼吸都紊乱了,这是真正的大灵!
看来阿赞朗坤想借神灵的力量压制大祭司,因为龙灵蛊的关系,我的身体对阴气格外敏感,我能够察觉到萦绕在阿赞朗坤身边的巨量阴气,猛烈得好似一条河!
这些气态的骷髅头骨十分诡异,萦绕在阿赞朗坤身边不断转圈,于此同时阿赞朗坤浑身的刺青都开始发光了,光芒仅仅维持了一瞬间,很快又有第二颗骷髅头骨正在凝聚。
我明白了,阿赞朗坤正在释放被自己体内的阴灵,他把阴灵都放出来对付大祭司了,这是拼了血本了!
很快他身边便弥漫出一道又一道骷髅头骨,在浓烟渲染下格外迷离,我匆匆一扫,被他凝聚出来的气态骷髅居然有七八个之多!
能把这么多阴灵禁锢在自己体内,足以证明阿赞朗坤的强悍,不愧是缅甸第一流的的黑衣阿赞,法力不强的人肯定早就反噬身亡了,不过我看得出,同时控制这么多阴灵对阿赞朗坤也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他开始流汗了,五官扭曲得相当厉害,额头上青筋一根根都崩现出来,连牙都快被他咬掉了,双眼渗血,眼眶已经弥漫出了深深的裂纹。
大祭司同样不轻松,她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居然盘腿坐下来,把手中的毒蛇骨杖平放在膝盖上,双手合十疯狂地念经,满头黑法好像水草般飘扬起来,整张脸都笼罩在一片青黑色的雾蒙蒙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