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土埋过胸口的岁数了,老人家睡得早,一到天黑我们村里就看不到火光,村西口还住着个寡妇,庄上加起来还不到十个人。”
我奇道,“你为什么不去外面讨生活?”
老乔扭扭捏捏地说,“我走了寡妇怎么办?”
我差点笑喷饭,吃过东西我便打算去睡,老乔替我们铺草席,他家连个炕头都没有,四张方竹凳,上面抵着一块硬木板,木板上铺着草席,睡觉时我都不敢翻身,总担心木板会掉下去。
一张床挤不下三个男人,阿赞吉只好去外面打坐,我和老乔各占了床铺的一头。
赶了一天路我精神很疲惫,沾枕就打起了呼噜,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我感觉有个人正在摸我的头,好像正在拍西瓜一样。
我顿时醒了,睁开眼只见屋里黑乎乎的一片,睡在另一头的老乔已经不见了。
我额头感到一阵凉意,一抹脑门,脑门凉悠悠的都快结冰了,又冷又硬,好像被人塞进冷柜里似的,回想起刚才有人拍我的头,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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