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辜雀手中白棋落下,竟然连通了四周白棋所有的气,形成一堵严密的气墙,把黑棋刀斧全部挡住。那一条白棋之龙,顿时便活了过来。
轩辕旷瞪大了眼,看着风云变幻的棋盘,这像是一个小型的神魔大陆,上演着无数格局的变化。
沉默,沉默了很久,他忽然大声道:“绝无可能!不可能!一切哪有这么简单!”
他看着辜雀,大声道:“神族崛起,成为各朝各派心腹大患,如今神帝消失,神族无龙,处于最低谷时期,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其他神朝圣山的冲击下,你辜雀有何力量保我神族?”
辜雀站了起来,淡淡道:“罪孽森林亿万罪兽,莫非就不能算是一股可以扭转乾坤的力量了?”
轩辕旷道:“罪兽虽多虽强,可覆灭军队,但在神君级别的高手之下,不过蝼蚁而已!”
辜雀冷笑道:“莫非人类军队在神君级别的高手之下,就不是蝼蚁了?”
轩辕旷摇头道:“不一样,一个神君在盛怒之下,就算因果加身,也可以大量屠杀罪兽。而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大量屠杀人族,毕竟人族是自己的种族!”
辜雀轻轻一哼,缓缓道:“神君...如果真的到了神君干预格局的地步了,你神族会怕吗?你神族的高手会比其他各朝加起来少吗?”
轩辕旷沉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绝不可能,你不必再说了。”
辜雀一笑,轻轻叹了口气,不禁看向这广阔的大地。
问天崖顶,俯览世界,锦绣山河,尽收眼底。
他轻轻道:“世界何其之大啊!”
轩辕旷深深吸了口气,稍微冷静了一点,缓步走出,与辜雀并肩而立,看向这波澜壮阔的世界。
他淡淡道:“辜雀,我承认你不一样了,你一步一步成长,慢慢成熟,终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放在任何时代,你这种人都足够惊艳了,但你把天下想得太简单了。”
辜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微眯眼,感受着温暖的阳光与和煦的微风。
他叹声道:“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轩辕旷皱眉道:“什么问题?”
辜雀道:“如果是神帝轩辕阔在,他面对这样的大陆格局,他面对这样的困境,会怎么样去处理这件事?”
听到这句话,轩辕旷也不禁沉默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如此佩服自己的大哥了。他在面对困境的时候,从来淡然自若,像是把一切都算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神族在崛起的过程中,出现过太多意外,但每一次足以致命的意外,都在他层出不穷的手段下显得苍白无力。
他会怎么去处理这种困境呢?轩辕旷不禁陷入了沉思。
辜雀缓缓道:“纵观大陆格局,西方光明国度和光明圣山超然世外,无人敢动,它们也从不干预东方之事。东方文明,地州、玄州、东州、黄州、魔域,无一不对神族忌惮万分,甚至连玉虚宫、碧游宫都隐隐忌惮神族高层强者......”
说到这里,辜雀顿了片刻,淡淡道:“大陆的格局清晰可见,大雪圣山神女宫和离火圣山离火宫遗世独立,地处偏僻,不参与格局之争。地州、玄州毗邻神族,卧榻之侧有猛虎,他们绝不会选择忍受,东州野心勃勃,急欲崛起,也恐怕不会心慈手软......”
辜雀笑道:“魔域和神州从来水火不容,呵!就算是远交近攻,也顶多拉入一个黄州罢了。但神、黄两州被其他州全部隔绝,黄尚没有这个胆子的。你神族,本就是孤立无援。”
他看向轩辕旷,叹道:“格局清晰,轩辕阔一定可以看得出来,我想如果是他,必然不会去争取和解的。他会主动来找我,因为这是破局最后的剑,而且这把剑,随时可能陨落。”
轩辕旷沉着脸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一片皆绿的世界,眼中似乎都已然迷惘。
辜雀笑道:“你知道你和轩辕阔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吗?”
轩辕旷看向前方,缓缓摇了摇头。
辜雀道:“你和他的差距在于,你的心不够硬。”
轩辕旷身体一震,没有转头,只是道:“怎么说?”
辜雀笑道:“他一旦认定了的事,一旦确定这样做有利益,就一定会去做。他脑中只有正确与否,没有适合不适合。你不愿和我结盟,无非觉得......罪孽森林毕竟是罪兽,而不是人族,对吗?”
轩辕旷淡淡道:“不错,我不能和罪兽联合,我在意种族,我迈不过这个坎。”
辜雀道:“所以我说你的心不够硬,格局明朗至如此,唯一的办法只有联合罪兽,抗击各朝合纵连横,但你偏偏不敢,也不愿。”
说到这里,辜雀已然摇头道:“而事实上呢?罪兽如何?人族如何?一切都是利益罢了。神族传承数万年之久,人皇之姿如今依旧震撼八州,你莫非真的要因为莫名其妙的种族观念,因为你内心的桎梏,要让神族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