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休大步走出,全身气势如潮,龙袍飞舞,手持一杆大旗,浩然而至。
“我来杀你!”
他的语气冰冷彻骨,只因辜雀来皇宫求死,却无人能杀,实在是对地州殷氏一族的羞辱,更是对整个地州的羞辱。
如果这个人不能杀,恐怕自己会被载入史册,受天下嘲笑,受千古唾骂。
所以他没有请老祖,而是自己出来了。
这件事,必须要自己亲自出手!
长风在吹,大旗猎猎,旗面上是鲜血污渍,早已干凝,一看便知历经了岁月沧桑,见证古老悲凉。
地州开国皇帝之神宝,当年呼唤千军万马的军旗——大荒旗,时隔多年再次出山,只是辜雀已然不认得,但他至少可以感受到上面那一股肃杀血腥的恐怖气势。
“吾等见过陛下!”
各大供奉跪拜而下,声音震天,而殷子休根本看都没看他们,而是死死锁定着辜雀,沉声道:“退下。”
各大强者飞退,把宽阔的广场让了出来,四下寂静,殷子休与辜雀稳稳立于虚空之巅。
“开启皇宫护佑阵法,开启护城大阵,任何人不得出城。”
殷子休冷漠的声音传出,几声暴喝随即响应,全城雷动,一道道白光冲霄而起,殷都皇宫顿时掩盖在阵法之中,而虚空被锁住,此刻出城已然极为艰难。
溯雪隐于暗处,颇有忧虑之色,但令她宽慰的是,八卦图还在身上,必要时候可以帮辜雀脱身。
而辜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看着前方这个身穿龙袍的身影,面孔有些熟悉,但却又记不起是谁了。
不重要了,自己来此并不是为了决斗,而是为了求死,自己并不会还手。
“来我地州殷都皇宫门前求死,不死则闯,很好,很有气魄!”
殷子休咬牙道:“今日若不杀你,我殷子休有何面目再见地州百姓,我殷氏一族有何面目统管地州方圆十余万里。”
他说话的同时,体内的元气已然疯狂喷薄而出,大荒旗猎猎作响,旗杆之上雕刻的符文已然亮起。
一道道规则衍生而出,天地之间的威压陡然增加,殷子休终于厉吼一声,双手抱着大荒旗猛然一摇,令空气发出一声呜咽。
一道狂风骤然吹起,只见一道道血光轰然澎湃而出,化作漫天杀芒,瞬间朝辜雀激射而来。
虚空重重破碎,神宝规则势不可挡,辜雀像是身陷太古战场一般,一时间四周光景全部变了,破碎的广场已然不在,继而浮现的是那满地的鲜血,如山的尸骨,烽烟缭绕,残阳如血。
一股苍凉肃杀的气息将他包裹,像是有千万敌军从远处杀来,刀兵染血,寒光正盛。而朦胧的烽烟尽处,依稀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一杆古老的战旗,深深插入大地之中。
于是那一瞬间,风云变幻,天地失色,大旗化作万丈之高,旗面遮天蔽日,瞬间便把无数尸体血肉和万千兵马全部吞噬了进去。
于是红了!
雪白的战旗瞬间被鲜血染红,它像是获得一股无匹的力量,其上瞬间衍生出无数的规则络纹,血迹斑驳,煞气喷出。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战旗之威,恐怖如斯。
只是寰宇四方,天地上下,忽然风云突变,黑云凝聚,电闪雷鸣,淋漓的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狂风怒号,卷起漫天碎石,形成一道无匹的自然之力。
一瞬间,煞气被吹洗的淋漓尽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遭到了狙击,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大荒旗出,山河染血,只是这自然洗礼,一切又是勃勃生机。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朝天看着这淋漓的大雨,它们为何帮着此人?
辜雀当然没有事,他只是在叹息,这些力量的来源他也不清楚,他并未反抗,但天地已然帮他挡下。
“本源之道!”
殷子休一字一句说出,目光之中怒火更甚,忽然猛一咬牙,一滴鲜血飞出,直直激射进大荒旗中,大荒旗顿时发出猩红的血光。
其上血迹像是在流穿,一幅幅画面开始显现,金戈铁马,刀剑交击,死亡与搏杀同时进行,那是一片古老的战场。
随着殷子休双手猛然摇动,一道道恐怖的规则席卷而出,血光幻化成一个个战士,骑着战马,提着战刀,轰然朝辜雀而来。
亿万战兵,浩然而至,气势惊动天地,早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辜雀张开了手,闭上了眼,迎接这一股浩瀚了力量,远处的溯雪和围观者皆已惊呼出声。
而就在此时,大地忽然颤抖起来,整个广场都在龟裂坍塌,一块块巨石发出了璀璨的金芒和朦胧的黄光,竟然自动朝那大荒旗而去。
不止如此,天空之中雨水化作浪潮,与四面八方激荡而来的无尽生机聚集在一起,伴随着无尽的力量,轰然朝前席卷而去。
席卷的同时,浪水之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一股力量又瞬间增大,然后猛地爆炸开来。
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