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惘走了,房间安静了,外边似乎有声音传来,李大姐好像在和离惘谈种花的经验。
辜雀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复杂无比,朝外看去,叹声道:“看来离惘变了,魔志已经影响到她了,以前的她不会有杀意的,但刚才的杀意却是那么明显。”
辜雀站了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没有想到,甚至他也不知道离惘是不是真的会被魔志一直影响,最终彻底变化,成为一个魔头。
那不是辜雀想要看到的结果,若是离惘成魔,那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他不能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伸了个懒腰,缓步走了出去,站在客厅门口朝外一看,只见李大姐正双手比划着说个不停,而离惘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饶有兴趣地听着。
这样多好啊,为什么世上总有那么多纷争,那么多打打杀杀呢?
辜雀大步走出去,笑道:“李大姐,昨天多谢你的仗义执言啊!”
李大姐回头摆了摆手,道:“公子客气了,昨天是真的解气,把那几个霸王揍得都走不动路了,哈哈!”
辜雀走进,沐浴着刚刚洒下的阳光,他并没有看向离惘,而是看向这一盆盆泥土。
他轻声道:“土壤翻了好几次吧,松软了,也湿润了。当阳光洒下,温暖了土壤,也温暖了种子,慢慢的就会发出嫩芽了。”
李大姐惊异的看了辜雀一眼,惊喜道:“唷,公子也懂种花吗?”
辜雀道:“我不懂种花,但我却知道,这世间任何事都是共通的。”
他看着花盆,轻声道:“孕育种子就像是孕育人,土壤是种子的母亲,想要种子发芽,母亲的身体就要保养好,每一个步骤都马虎不得。松土、浇水、埋种,都有讲究。”
“土要松软,不至于将种子压死,也不能太松,否则留不住水分和生机。”
“水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会淹死种子,少会干死种子。”
“埋种不能太浅,否则根基不稳,也不能太深,否则无法破土。”
他朝李大姐看去,笑道:“就像做人也是一样的,压力太大会将人压死,没有压力则会使人堕落。”
离惘看着辜雀,一直看着,没有说话。
而李大姐则是竖着大拇指道:“公子一番言论真是精辟,不但是英雄,但是个文化人呢,难怪姑娘这么好看也嫁给你。”
离惘的脸有些红,却也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一上午都在谈论这个话题,当然都是辜雀和李大姐在谈,离惘一直插不上话,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眼眶甚至有些发红。
李大姐看出离惘的情绪有些不对,安慰了几句没有效果,也赶紧撤退跑路了。
她走之后,离惘终于流出泪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这几日这么多的泪水。
辜雀没有安慰她,而是仔仔细细看着这些花,翻来覆去确定没问题之后,又去买了菜,去厨房好好下厨做了一顿。
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离惘的眉头皱得很紧,缓步朝饭厅走来,看着桌上色香俱全的一盘盘菜,有了食欲,但却又不想吃。
辜雀也没管她,只是狂吃狂喝着,终于,离惘开口道:“你吃得下去?”
辜雀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的油水,道:“为什么吃不下去?”
离惘道:“你当然吃得下去,反正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你这种禽兽害了人当然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辜雀眯眼一笑,仔仔细细打量了离惘一圈,忽然道:“我当然没有任何愧疚之心,我凭什么要有愧疚之心?对你吗?我害了你什么了?我占有了你的身体,那并非出自于我本愿,那是你强行剥夺我的理智造成的。”
说到这里,他摇头笑道:“我没怪你用功法逼我就范,毁我清白,你倒怪起我来了?”
离惘瞪大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指着辜雀颤声道:“你如何说得出这种话来?我想不到你是如此卑鄙无耻。”
辜雀摆手道:“离惘你错了,你没有想不到,你从见到我那一刻开始,你便是将我当做卑鄙无耻之徒对待的不是吗?”
“什么想不到?难道你对我的第一印象竟是好人?若是如此又为何要取我性命?”
离惘大声道:“我..你!你是魔,我是佛!”
“狗屁!”
辜雀腾地站了起来,道:“你是佛?你哪里是佛?穿了件僧衣,会几道佛法,便是佛了?我看天下佛子众多,你离惘离佛最远。”
“你!你......”
离惘话刚出口,辜雀已然冷冷道:“佛?佛是什么?佛乃觉者,乃世间解,乃佛陀,乃大无量法,是具足自觉、觉他、觉行圆满,如实知见一切法之性相,成就等正觉之大圣者。”
“你也配称佛?”
辜雀傲然立于离惘身前,俯视看向她,眼中尽是鄙视,不屑道:“据说佛家祖师般若,一介凡躯,生于恒河岸边,苦饮恒河之水,受尽人间疾苦,饱尝辛酸离别,共修九九八十一世,渡劫亿万,渡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