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水,缓缓流逝,一转眼便到了九天之后。
清晨。
李知正苦着脸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面前的书。
而他在一旁坐着他的两个儿女。
他的前方,荀健老先生正在来回的徘徊着。
这一幅场景落在旁人的眼中,立刻便能明白,这是老师在给学生上课。
不过,李知这个学生年岁有点大罢了。
李知看了半晌之后,抬起头朝着他的老泰山说道:“老大人,小婿都这么大年岁了,就不用再学了吧?
您只要把我这一双儿女教好便行。”
“哼!”荀健冷哼了一声,指着李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堂堂一个骠骑将军学问却还不如自己几岁的孩子,羞也不羞?
竟然还敢反驳老夫?!
去!给老夫把《大学》抄一遍,好好长记性!”
“啊?”李知被荀健的话惊呆了,拿着手中的书籍,呆呆的问道:“全抄?”
见荀建点头之后,李知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道:“老大人这也太多了吧,要不…小婿就抄一段吧?”
荀健闻言,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像变戏法一般,手一翻便拿出了戒尺。
李知见到这戒尺,面色大变,赶忙把手放在了身后,朝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看了看。
随后他朝荀健小声哀求道:“还望老大人给小婿留些颜面,小婿的儿女都在一旁看着呢。”
荀健闻言,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声音平缓的说道:“把手伸出来。”
李知见躲不过这顿打了,无奈的一拍额头,不情不愿的把左手伸了出来。
“啪啪啪啪……”
荀健老先生也没客气,抡起戒尺便朝着李知的手啪啪啪的打了起来。
在李知身旁危襟正坐的李政和李清,见到如此场景之后,皆是赶忙捂上了眼睛。
不过他们的手指缝却是张的大大的,嘴角亦是忍不住有些上翘。
李知也看到了他们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的爹爹被打了,你们觉得很好笑?”
两小儿闻言,赶忙摇了摇头,满脸认真的看着已经被打完的李知,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正在李知想要呵斥他们的时候,荀健老先生一戒尺打在了李知的头上,气乎乎的指着李知说道:“你还有脸说别人?
你一个堂堂骠骑将军,在学问上比你的女儿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笑你怎么了?
你难道不该笑吗?
若是老夫年轻时遇到你这种蠢材,老夫不会用戒尺教训你,老夫会找根狼牙棒,打烂你的手,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
说完,便一甩衣袖,气呼呼的朝前走去。
正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一旁的李政大声的说道:“外祖父,我家中有狼牙棒的。
就在孙儿的房间之内,要孙儿帮您拿来吗?”
李知听到自己儿子吃里扒外的声音之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一把捏住他的小脸,恶狠狠的说道:“小兔崽子你莫不是屁股痒了?需要为父好好给你挠挠?!”
“咕嘟!”看到李知有些狰狞的面孔,李政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改口道:“父亲大人,孩儿刚才是在开玩笑,您莫要当真。”
“哼哼…”李知冷笑两声,使劲拽着自己儿子的小圆脸儿,轻声对她说道:“为父也在开玩笑呢。
你莫要怕,为父绝对不会打你屁股,更加不会把你房间中的兵刃全部没收。
相信为父,为父绝对不会如此做!”
说着,李知松开了手,拍了拍李政的小肩膀,满脸得意之色。
李政闻言,都快被吓哭了,扯着李知的衣袖,哀求道:“爹爹,求您不要把孩儿的兵刃没收,孩儿以后一定不敢了。”
“嗯”李知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正在李知戏弄自家儿子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侯爷,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是大将军府上的奴仆。
并且他还带着一个麻袋,里面动弹不已,看着起来像是有活人。”
李知闻言,瞬间站起身,如蒙大赦的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对着荀健说道:“老大人,小婿有事,先去办了,改日再向老大人请教。”
说完之后,李知便不见了踪影。
荀健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嘴中骂道:“朽木不可雕也!”
随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李清和李政二人,叮嘱道:“你们二人不要学你们的父亲,他这人已经废了,你们要好好的学习,将来才可能成为大汉的栋梁之材。”
“嗯嗯”两小儿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满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书。
荀健见此,满意的笑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反面典型的李知,此时正在招待大将军府的那个仆人。
那仆人来到正厅之后,便把肩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