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想明白了之后,看了看深约一丈的地洞,也没想太多,一个箭步便跳了进去。
下到地洞之后,管亥朝着地道里边望去,只见里面黑幽幽的一片,连个火把也没插,便对着上面的人大声呵斥道:“你等是怎么做事的?!赶紧把火把插上!”
“喏!”上面的人应了一声之后,赶忙叫人寻来了一些火把,点上一支之后用绳子慢慢的吊了下去。
随后,那人又带了一群士卒,抱着一些没有点燃的火把,跟随着管亥进入了坑洞之中。
在进入洞中之后,众人皆都点上了火把之后,管亥拿着火把四处照了照。
只见这个地道宽约七八步,高约九尺,十分的宽敞,每隔数十步就有一根柱子顶在上面,看起来十分的牢固。
管亥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火把随意的向前走去,而其后众人边走边往两边插着火把,不一会儿,洞中便亮如白昼。
等管亥来到这条地道尽头之后,只见前面有一堵墙一般的东西挡住了去路。
这堵石墙之上有许多横七竖八的划痕,两旁地上有不少断裂的锄头,看起来像是挖掘地道的众人想要把这堵墙打通,但是却无能为力。
管亥见此,皱了皱眉头,走向前,抬起脚,朝这堵石墙使劲的踹了一脚,然而,石墙纹丝不动,倒是把他的腿震得一阵酥麻。
看到这堵墙如此的坚硬,管亥心中无奈至极,黄巾都是由一群平日老实巴交的流民所成,其中根本就没有石匠,但凡好一点的石匠早就被世家大都笼络了。
而那些精通于开山破土的土夫子,却早已经跑得没影了,如今管亥也对这种石墙无可奈何,只能望墙而叹。
正在此时,同样听收到消息的卞喜和裴元绍几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管亥皱眉发愣,打头的卞喜疑惑的问道:“兄弟为何在此发愣?”
说着,卞喜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石墙:“本帅听属下说,不是已经挖到了城下吗?为何还有一堵墙堵在这里?”
说到这里,卞喜抬头望了望上方,疑惑的问道:“难道我等现在已经在城墙底下了吗?”
听到卞喜的一连串问题,管亥转过身看着他苦笑了一声:“哪里是挖通了!”
管亥满脸无奈的拍了拍城墙:“这里才是真正的城墙之下的地基。
这地基是用一块块的大石垒积而成,如今我营中又没有石匠,亦没有凿石的器具,如何能够破开此墙?”
说完,管亥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沉默不语。
而卞喜众人闻言,皆是纷纷上前观察了这堵石墙,见其正如管亥所说,这堵石墙坚硬无比。
从其中划开的一部分就能看出,这堵石墙是用玄武岩所垒积而成。
见此,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皆都有些灰心丧气。
此时,众人身后的裴元绍,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愁眉苦脸,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堵石墙。
裴元绍走上前,摸了摸石墙墙上的缝隙,疑声问道:“这城墙地基虽然乃是玄武岩所成,十分坚硬,但是我等为何要把它凿开?
为何不把这石墙当作真正的城墙,然后再往下挖?”
“额……”正在垂头丧气的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愣。
随后,他们互相之间相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如此简单的道理,为何他们就没有想到?
管亥此时也不再沮丧,站起身,拍了拍裴元绍的肩膀,苦笑着说道:“裴兄弟说的对,是本帅魔怔了!”
说完,管亥走到墙前,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地上,使劲的拍了拍地下,听了听回音。
随后,管亥面带喜色的站了起来,扭头看向众人,兴奋的说道:“此处地基并不算深,最多也就是三四尺,想要往下挖很是容易!来人……”
正在管亥吩咐人继续往下挖的时候,李知在城墙的内侧准备着御敌之策。
只见李知的身旁有数十个大缸,缸身皆都埋入地下,只留一点在外面。
而李知此时正一一趴在一口口大缸上,挨个的听着大缸里面的声音,当走到第三个大缸的时候,听到有叮叮当当的挖掘之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李知双目一亮,赶忙起身,小声的对着一旁的杨英问道:“伯雄,都准备好了没有?”
杨英拱手回道:“皆都已经准备妥当!”
李知闻言,看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大缸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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