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不容赵弘多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赵弘一咬牙,实话实说道:“大贤良师赎罪,属下因为当时被张…”
说到这里,赵弘想到这张宝怎么说也是张角的胞弟,直呼其姓名确实有些不妥,便改变了称呼:“当时属下被地公将军气昏了头,没能及时的占据巨鹿城,请大贤良师赎罪!”
赵弘说完之后便一躬到底,不在起身,任凭张角发落。
“呼…”然而令赵弘没想到的是,张角在听到他说没有进入巨鹿城之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还在向自己行赔罪礼的赵弘,张角抬手虚扶道:“起来吧,此事怪不得你,如果此时你当真率军进入了城中,本尊才真的该生气!”
赵弘闻言惊愕不已,抬起头一看,见张角满脸的认真,不像是在说反话,疑惑的问道:“难道这官军有什么诡计?”
“哼!”张角闻言冷哼了一声,抬头看着帐顶冷冷的说道:“这官军当真心狠,他们在城中各民居之中,埋伏了无数的柴草和死士。
等我等进城之后,便让这些死士一涌而出,点燃柴草,让我等为巨鹿成陪葬!”
“什么?!”站在众人身后的刘辟闻言,惊呼了一声,身上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刘辟本来想等把张宝逼下位后,自己成为大贤良师时,就用这巨鹿城作为自己继位大贤良师的典礼之地。
现在一想,刘辟心中十分的庆幸,还好这张角活着,要不然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与这巨鹿一同而亡?
想到这里,刘辟脸色煞白,额头之上汗迹如露珠一般的滚滚而下。
张角也听到了刘辟的惊呼之音,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煞白,只以为他是被这个消息吓得,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温声安慰道:“不必如此惊慌,此计已经被本帅知晓,岂会再中计?”
刘辟闻言,猛然惊醒,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突兀,所以他在听到张角的话后,顺水推舟的说道:“多谢大贤良师宽慰,是属下大惊小怪了。”
“嗯”张角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张宝插言打断。
“兄长是怎么知道官军之计谋?兄长当时不是被绑于旗杆之上吗?怎会如此了解官军的计谋?”
在说道“旗杆”二字之时,张宝加重的口音,把张角的糗事说与众人听,以达到打击张角在众人心中的威望的目的。
并且,张宝听到张角说官军在城中埋伏了人马之后,心中十分的不屑。
张宝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些官军能有什么计谋,这些官军带着残兵突围的时候,把很多的伤兵都留了下来,可见其必定是狼狈不堪。
这样的狼狈之军,不想着如何逃命,反而会设下计谋?蒙傻子呢?!
张宝以为,这是张角在回来之后,怕自己因为被擒之事,威望不足以压下众人,便编造了如此谎言,好让众黄巾渠帅对其感恩戴德。
而张宝现在提出的质疑,就是想让众人不要相信张角所言。
张宝的这番话确实起到了作用,这些黄巾渠帅也是纷纷的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角。
因为他们都知道张角此前被官军所擒,此时刚被营救出来,他为何会知道官军的计谋?
然而,张角是何等样人?一个能够凭借平民之身掀起了偌大的波澜之人,岂会让这小小的计谋难住?
张角看也没看张宝,对着黄巾中渠帅吩咐道:“众将听令!”
黄巾渠帅条件反射的拱手一礼,应道:“属下在此,请大贤良师吩咐。”
见此,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你等各带人马一万,去城中搜索民居,把其中的柴草全部搜出,然后……”
说到这里,张角眼中厉芒一闪:“把那些死士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张角如此做的用意乃是,你们不是怀疑本尊吗?那自己去看看吧,眼见为实,你们自己所见的事情总该不会怀疑了吧?
“喏!”众人闻言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张角的意思,在心中对张角的怀疑也消去了大半,纷纷的应了一声后,转身去召集兵马。
此时,大帐之中只剩下了张宝和张角,二人相互对视者,眼中火花四射,谁也不肯低头。
过了良久之后,张角微眯的眼睛,眼中杀气四溢,冷冽的说道:“你到底是已经长大了!连为兄都敢坑害!”
“哼!”张宝闻言,冷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与张角对视,但是却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张角见此,刚想让人把他拿下,然后诛杀,但是想到了自己父母去世之时,对自己的殷殷叮嘱,只能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罢了!来人!”
张角话音刚落,外面便有一人应声而入,对着张角拱手一礼道:“大贤良师有何吩咐?”
张角看了张宝一眼,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把他给我拿下,好好的看管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暴喝之音传来:“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