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李知端着酒杯在厅中缓缓踱步。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脚步一顿,眼中一亮:“有了,诸位且听好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好!”
李知刚一念完,一旁的蔡邕便大声叫好,只见其激动的说道:“贤侄于诗词之道,已近化境矣…”
此时,其他人也细细的品味此诗,越读越觉得这首诗非常的有味道,所以便纷纷的点头,赞同蔡邕所言。
而一旁的卢植也十分的满意,抚着须,欣慰的看着李知,这一首诗正是自己的写照,自己忠心为国,以至现在白发苍苍之时,还要出征为大汉效力,岂不是和这诗中所说的一般无二?
袁逢见不但没能难住李知,反而让他大出风头,心中不悦之极。
随后,袁逢又开口讽刺道:“既然行之贤侄如此多才,那何不以自己杀戮数百万黄巾之事,作诗一首让我等好好品品?”
袁逢话音刚落,厅中便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此事却是众人心中的一根刺,毕竟如此大规模的屠杀之举,也只有秦时白起做过。
但是白起和秦朝的命运可都不怎么样,所以众人便刻意的不提及此事,怕气氛变得尴尬。
而袁逢把这话说出来之后,就已经后悔了,他这话不仅是在嘲讽李知,更是把汉灵帝往死里得罪,如此说,岂不是有诅咒大汉帝国的意思?
“放肆!”果然,在袁逢把话说完之后,汉灵帝勃然大怒,一把手中酒杯着袁逢面前一摔,指着袁逢大声呵斥道:“你可是在诅咒我大汉朝早亡?!”
“臣不敢!”袁逢见此,连忙起身,向汉灵帝躬身一礼道:“臣并无任何诅咒陛下之意,臣乃是想到了这些黄巾,原本都是平民,如今却被人残杀,心中有些不忍罢了。
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些黄巾虽然一时的行差踏错,但是若是能够改过,就还是我大汉子民,如今却被人……”
说到这里,袁逢看向李知不再源于其意不言而喻。
等袁逢说完之后,众人皆不再言语,就连汉灵帝也不再怪罪袁逢,把目光看向了李知,看他如何解释。
李知见此,无语的摇摇头,若是别人怪罪自己倒还好说,这汉灵帝有什么资格怪自己?
自己为何会屠杀这些黄巾?还不是为了汉灵帝的江山?
如今生了坏名声,汉灵帝就把此事往他身上推?当真是毫无担当!
想到这里,李知便也不再给众人留颜面:“既然诸位都怪本候屠杀黄巾,那本候请问各位,当时黄巾四起之时,诸位有何人去剿灭过黄巾?”
说完,李知便用锐利的目光扫向众人,众位大臣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便纷纷的撇开了眼神,不与他对视。
李知见没人敢看自己,又对着他们问道:“本候再问诸位,当时我等被数百万黄巾围困城中之时,诸位可有办法对付着数百万黄巾?”
见还是没人回答,李知猛的一拍几案,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既然你们都没办法,那为何还要怪罪本候?
本候屠杀黄巾,亦是为了我大汉的黎民百姓!”
说到这里,李知话头一转:“况且,就算本候把这些黄巾全部俘虏,这些黄巾到底该如何处置,谁能想出办法来?是你?是你?还是你?”
说着,李知用手指把刚才用鄙视眼光看着自己的大臣们挨个点名。
见他们都不在言语之后,李知无奈的一摊手,向着刘宏说道:“陛下,事情就是这样,若是不屠杀,臣根本没有办法安置那些黄巾。
没想到,臣屠杀了黄巾之后,却被一些人小人在背后非议。”
说完,李知转身对着袁逢说道:“袁公既然想让小侄以那数百万黄巾作诗一首,那小侄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李知一把抓起一旁的酒坛,“咕咚咚”灌了一通之后,一扔酒坛,大声的咏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众民泣。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魇映春晖。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其?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