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王允起身洗漱完毕,用了早餐之后,对着一旁的仆人问道:“那老鸨子可曾起床?”
“已经起了,正在大厅之中等候主人。”
王允闻言,皱了皱眉头,颇为不悦,心中想道:“这老鸨子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
不过王允知道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他还用得着老鸨子,所以便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不理这老鸨的自作主张之举。
王允带着老鸨子来到宫中之后,此时刘宏还没有上朝,官员们都在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见到王允进来,其中一个稍显苍老的中年官员对其拱手道:“见过王公,下官看王公红光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
王允闻言,拉着脸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喜事,令老夫愤愤不平的事情倒是有一件,老夫这满脸的红光是被气的!”
“哦?”中年官员听闻王允此言,好奇的问道:“不知是何人能令王公发如此大的脾气?”
“哼!”王允闻言冷哼了一声,随后故作大声的说道:“还能有谁?!还不是那骠骑将军李知!”
“额……”王允话音刚落,中年官员瞬间满脸尴尬。
此时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若是他反驳王允所说之话,那就是得罪的王允,若是顺着王允的话说,那又得罪了骠骑将军。
此时,这中年官员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的嘴抽烂,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正在这中年官员犹豫不决之时,卢植走了过来,为其解围道:“不知行之贤侄哪里得罪了王中郎?若当真有得罪之处,老夫代行之贤侄向王中郎陪罪便是!”
说完,卢植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允。
卢植对于李知和王允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他早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他和李知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知什么脾性他岂会不知道?
如果有人对卢植说李知嗜杀,那卢植还真有可能信了,但是说李知欺负弱小,这万万不可能!
而且,李知与王允发生冲突之后,这城中满城的谣言朝发夕至,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洛阳,卢植察觉到此事之后,就立刻明白了,这些谣言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而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可不正是眼前的王允?
想到此处,卢植看王允的眼色都有些不对了,本来同朝为官,卢植一直认为王允是个耿直之臣,今日看来,却是未必!
王允听卢植为李知说话,面色一僵,随后便拱手一礼道:“下官知道卢公与的李知有同袍之情,但是,还请卢公不要把私人感情用在公事之上!
这李知胡作非为、横行霸道、着实可恶,若再不惩治一下,必然会成为大祸!”
说完,王允便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卢植,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模样。
卢植闻言,心中一怒,不悦的呵斥道:“放肆!你是在指责老夫公私不明,意气用事?!”
“下官不敢!”王允猛然惊醒,他知道自己因为抓住李知的把柄,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王允对付毫无根基李知还行,但是要对付根深蒂固的卢植,他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想通之后,王允赶紧向卢植赔罪道:“下官绝无诽谤卢公之意,只是那李知欺人太甚,下官一时激愤,所以才口不择言,望卢公恕罪。”
“哼!”卢植闻言,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就听一道声音传来。
“陛下上朝,百官朝拜。”
卢植闻听此言,瞪了王允一眼之后,便赶忙整理了一下衣冠,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百官站定之后,汉灵帝刘宏走了进来,坐定之后,百官对其拱手一礼道:“我等恭迎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嗯”刘宏微微的点了点头,抬手虚扶道:“朕躬甚安,众卿平身。”
等众人起身之后,刘宏问道:“卿等可有事启奏?”
刘宏话音刚落,就在一个官员正要开口之时,王允抢先一步说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刘宏看到是王允,眼中一亮,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平复了表情,慵懒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说吧”
王允没有注意到刘宏的异样,恭恭敬敬的对着刘宏行礼之后,满脸悲愤的说道:“启禀陛下,臣要状告那骠骑将军李知。”
“哦?”刘宏嘴角微微一翘,戏谑的问道:“不知王卿要状告李卿何事?”
王允闻言,躬身一礼道:“启禀陛下,那李知好色如命,看上了青楼中的娼女,便派人强抢了回去,以至于燕来楼的老鸨子寻死觅活。”
说到这里,王允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那李知虽是有功之臣,但是他已经晋升骠骑将军,岂能如此行事?
若让天下百姓知道此事,岂不是以为朝中官员皆如李知一般横行霸道、肆无忌惮,时日一久,国不将国矣!”
“额……”刘宏扶着额头看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