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愣,不解的问道:“卢公何出此言?
小侄何时要对那些世家之人服软?
卢公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卢植紧盯着李知,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那贤侄为何要与那王允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李知更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赶紧问道:“这话从何说起?还请卢公明示。”
“哼!”卢植见李知死不承认,冷哼了一声之后,不悦的问道:“老夫且问你,那钱财司是否是你出的主意?”
李知闻言,大吃一惊,他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情给传出去的,但是他却不能承认,不然的话,必然会遭受到更加广泛的打击。
因为钱财司得罪的人太多了,近几日,这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强行进入了众位大臣的家中,抄没他们的家产。
但是因为这钱财司乃是陛下的亲军,所以众位大臣敢怒不敢言,这钱财司俨然成为了京中一霸。
本来,这钱财政还只敢查抄一些小官儿的家产,并且皆都拿出了这些小官贪污的实证。
但是这几日,这钱财司却是越来越放肆,不仅把手伸向了一些大臣,更是连罪证都懒得搜集,直接就去抢了。
这钱财司虽然跋扈,但他们却不会去动那些有世家背景的官员,可见已经与世家狼狈为奸。
今日卢植听到了一个好友说,这钱财司乃是李知提议的建立的,所以才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李知。
李知看着怒气冲冲的卢植,狡辩道:“不知卢公听何人所说,此事乃是小侄作为?这可真是冤枉死小侄了!
这钱财司乃是陛下听了张让的主意之后才成立的。
成立之后,陛下手中没有能够可堪一用的主事之人,想把此事托付给小侄。
但是小侄事务繁忙,不想搭理这些琐事,所以就把此事推脱给了那王原。
小侄本来只是想利用此事坑害一下王原,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行事更是嚣张跋扈,但是这和小侄无关啊!”
卢植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怒气稍缓。
不过因为卢植拿这钱财司也没有办法,所以便有些耍赖的说道:“老夫不管!
这里面既然有行之贤侄的事情,那行之贤侄必须给老夫出个主意,把这钱财司给毁了!
不然的话,老夫便天天赖在你这里!”
说完,卢植便端起了茶盏,悠然自得的抿了一下。
随后,卢植斜着眼睛看着李知,一副老流氓的模样。
卢植之所以如此作派,也是被逼无奈。
钱财司在京中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但是因为其背后有刘宏撑腰,所以众大臣也不敢对其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成为京中祸害。
直到昨日,有一好友来寻卢植,对卢植说,此事有李知的手笔在里面,若想解决此事,那必须来寻找李知。
而且,就算这钱财司不是李知提议的,也可以让李知给出个主意,毕竟,李知的足智多谋,天下闻名。
见卢植这幅模样,李知苦笑了一声:“卢公这是哪位小侄啊!
此事乃是陛下所定,小侄也没有办法扭转陛下的意思。
陛下对钱财的渴望,卢公也知道,除非另想他法,让陛下赚足了钱财,不然的话,钱财司很难摧毁。”
卢植闻言,悠然自得的品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老夫不管,反正你要把这事给解决了。
不然…老夫就赖上你了,有本事你就把老夫打死,否则老夫决不罢休。”
李知听到卢植的耍赖话语,崩溃不已,他从没想到平日之时,耿直刚烈的卢植,会有如此赖皮的一面。
不过,李知看卢植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如果是李知当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卢植怕是还真就赖上他了。
想通这些之后,李知便在大厅之中来回踱步,苦苦思索的办法。
其实李知也知道,想制止钱财司的恶行很简单,只要他拿着斩蛇剑去威胁一番,那王原定然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
但是钱财司的使命乃是为刘宏搜集钱财,若是因为李知的缘故,令钱财司收集的钱财太少,到时刘宏怪罪下来,那他还真吃罪不起。
李知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眼中一亮,脚步一顿,双手一拍,大声喝道:“有了!”
一直关注着李知的卢植,见他此番表现,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问道:“行之贤侄想到了何主意?快快说来。”
李知闻言,不动声色的挣开了卢植抓住他衣袖的手,从腰间摘下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了摇下之后,自信的说道:“其实此事也简单,只要以假乱真便可。”
“以假乱真?”卢植闻言,思索了许久,也不得其要领,便对着李知催促道:“行之贤侄还是快把话给老夫说明白吧!你想急死老夫吗?!”
李知闻言,呵呵一笑,戏谑的说道:“卢公不再赖着小侄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