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老夫跟前之后,便抱着老夫的腿嚎啕大哭。
其中有一个比老夫年龄还大的老者,更是哭晕了过去。
后来老夫才知道,那正是淳于琼的父亲。
老夫见此,大惊不已,所以便细细的询问。
没想到,这一问却让老夫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
说到这里,袁逢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李知,阴笑道:“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骠骑将军竟然会有如此大志!”
李知闻言,也不害怕,不紧不慢的问道:“本侯有什么大志?
本候怎的不知道?
既然袁公知道,还请袁公如实相告。”
袁逢细细的打量着李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淳于琼的家人告诉老夫,因为淳于琼不愿意归顺骠骑将军,所以骠骑将军才会指使徐晃处处挑衅淳于琼,最后更是杀了他。”
说到这里,袁逢看着李知阴声问道:“骠骑将军,老夫说的可对?”
随着袁逢的话音落定,帐内所有的人,一同把目光看向了李知。
他们大多数人的眼中满是不信,但也有几个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李知见众人望向他,也不怯场,对着刘宏躬身一礼道:“陛下,请让臣与袁公辩驳,并恕臣无礼之罪。”
听到李知此话,刘宏瞬间便来了精神,至于袁逢所说的话,刘宏一句也没信。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不过就是大臣之间相互倾轧罢了。
这种交锋在朝堂上多的是,谁有理、谁聪明谁赢,至于输的那个嘛……凄惨的很。
听到李知的话后,刘宏知道他这是要反击了,饶有兴趣的摆了摆手:“无妨,不管你说什么话,哪怕是骂人,朕也恕你无罪!”
李知闻言,又对着刘宏行了一礼之后,把目光看向了袁逢,眼中满是厉色。
过了良久,等袁逢被他看得不自在之后,李知才开口说道:“袁逢,本候问你,你既然说,本侯指使公明贤弟杀害淳于琼,那你手中可有证据?
证人何在?
本侯何时下的命令?”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刚要开口说话的袁逢,大声的打断道:“袁逢!你可想清楚了!
本侯乃是骠骑将军,若你诬告本侯,你袁家可就有大麻烦了!”
“陛下!”李知话音刚落,袁逢便向着刘宏告状道:“骠骑将军竟然拿老臣的家族来威胁老臣,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刘宏摆了摆手,满是趣味的看着场中两人,缓缓的说道:“此事朕不管,朕早有言在先,不管李卿说的什么话,朕的都不会怪罪于他。”
说着,他又戏谑的对袁逢说道:“袁卿不要说朕厚此薄彼,从现在起,朕也给你个特权,跟李卿一样,不管你说什么话,朕都不会怪罪。”
说完,刘宏满是兴奋之色的对着袁逢说道:“袁卿,李卿不是用你的家人威胁你吗?
那你反过来,用他的家人威胁他呀!”
听到刘宏这满满幸灾乐祸的声音之后,李知和袁逢同时翻了个白眼儿,没在理会他。
这时,袁逢也不再指望刘宏,把目光转向了李知,沉声呵斥道:“骠骑将军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老夫不怕!
公道自在人心,老夫哪怕是拼了老命,也要为淳于琼讨个公道。”
说着,袁逢话语一转:“骠骑将军不是要把老夫拿出证据吗?
好!老夫便给你证据!
淳于琼的家人正好跟老夫来了此处,骠骑将军若是不怕,便跟他们正面对峙吧。”
说到这里,袁逢对着刘宏拱手一礼道:“陛下,臣请传唤证人。”
刘宏闻言,果断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之后,都进来了一老三少。
那老者脸上满是皱纹,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
而那三个少年之人约有十四五岁,有两人体态壮硕,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少年,走路之时,低头含胸,看人的时候也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的瞄,这少年看起来十分的没有自信。
等这四个人进来之后,那老者朝着刘宏拱手一礼道:“草民见过陛下,望陛下万福金安。”
说着,对着他身后的三个不知所措的少年轻轻地踢了踢,小声的呵斥道:“还不快给陛下见礼?!
老夫在家中是怎么教你们的?!”
“啊?哦哦…”那三个少年赶忙点了点头,有样学样的对着刘宏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大礼。
刘宏也没有在意这些,虚手一抬:“平身吧。”
四人起身之后,刘宏问道:“你们便是那淳于琼的家眷?”
“正是。”那老者满脸悲切的回答道:“淳于琼是草民幼子,这三个小子是他的儿子。”
刘宏闻言,点了点头,对着老者说道:“你等去跟骠骑将军对峙吧。
但是,你们要是说一句假话,朕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