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阳球把目光看向了李知,温声劝道:“行之贤侄,不是我等不近人情,我等之所以答应袁逢等人的条件,是因为当初我等不知道何进会靠向我等。
我等还以为何进乃是我们的敌人,所以便想着,等把何进打倒之后,我等便全力推举贤侄为大将军,以此来弥补贤侄。
但是世事无常,我等怎么也没想到,何进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被贤侄说通。
我等二人在听到孟德贤侄说起此事之后,都有些回不过神。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等便想取得贤侄的原谅,所以老夫才会和蔡兄演了一场戏。
让蔡兄装作愧疚向行之贤侄行礼,而老夫劝说于他。
如此一来,说不定,贤侄能够看来我等年事已高的份上,原谅我等,
但是我等却没想到,行之贤侄竟然如此的机警,瞬间便看破了我等的反常,以至于我等的谋划功亏一篑。”
说到这里,阳球的脸上带着复杂之色。
当初他们想的好好的,先把骠骑将军之位交给世家。
等他们把何进和张让推倒之后,便奏请陛下,让李知来当这个大将军,以弥补李知的损失。
然而到了此时,这个想法却是不能实现了。
阳球叹了一口气,看着李知认真的说道:“此事是我等对不起贤侄,日后我等必然全力弥补贤侄。
此次,还望贤侄以大局为重,让出骠骑将军之位,用以拉拢世家。
到时,合我等三股势力,必然能够把张让一举拿下。
如此一来,也不用卢兄再冒什么风险。
而且,当初行之贤侄刺杀曹节之法,也不宜再用。
毕竟我等皆是官员,要按规矩办事,若是次次皆如贤侄这般,以局外的手段破局,必然会后患无穷。
王允之事就在眼前,如果不是贤侄先用局外之法对付王允,王允也不至于刺杀贤侄,贤侄当慎重考虑。”
“关王允何事?”闻听此言,李知疑惑不解的问道:“对付王允之时,小侄从未用过局外之法啊。”
见李知死不承认,阳球没好气的说道:“贤侄当真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别人看不出来?
难道你当初没有逼迫王允之侄王原?
难道当初的那个钱财司不是贤侄的主意?
难道当初向陛下请求,用莫须有的名义把王允拿下,不是贤侄的主意?”
听到阳球的这一连串问题,李知错愕不已,他没想到,阳球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这些事情他都做得非常的隐秘。
看着李知错愕的表情,阳球问道:“贤侄不会是以为,天下没人知道贤侄的所作所为吧?”
见李知呆呆的点了点头,阳球没好气的说道:“当初你的所作所为,皆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等作为在洛阳城为官多年的老臣,岂会不知道?
只是我等懒得去说你罢了,毕竟你确实对大汉朝有功,便是行事孟浪了一些也无妨。”
李知闻言立刻便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皆都被人看在了眼里,他还以为自己做得非常的隐秘,没有别人知道呢。
却没想到,他便如被剥光了一般,任何隐秘都被人所知。
想到这里,李知大受打击,在心中喃喃的自语道:“亏我还觉得自己聪明过人,没想到我的所作所为,竟然全都被人识破!不对!”
突然之间,李知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看着阳球,眼中惊疑之色不断闪现。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知盯着阳球,缓缓的问道:“阳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阳球闻言,捋了捋颌下的短髯,自得的说道:“老夫自然有老夫的手段,老夫在京中为官多年,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早就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李知盯着阳球缓缓的摇摇头:“不对!阳公原来应该并不知道这些,而是在拜访了世家之后才知道的吧?”
“胡说八道!”阳球面色一变,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之色,对着李知呵斥道:“老夫有自己的消息途径,还用别人告诉?”
李知闻言,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了劝说小侄放弃骠骑将军之位,阳公倒是煞费苦心。”
说着,他面色复杂的看着阳球,问道:“阳公可知道,小侄为何会知道,你并不知道小侄之事吗?”
说完,还不得阳球回答,李知便自问自答道:“因为卢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小侄所做之事。
卢公的官位比两位高,权势比两位大,他都不知道小侄之事,你们两位是如何知道的?
并且,当初在铲除曹节之时,阳公光是搜集的证据,都搜集了数月之久。
若是阳公当真如自己说的那般厉害,在曹节之事上,岂会如此无能?”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呐呐不语的阳球,叹了一口气:“阳公之所以会如此说,无非是想让本侯觉得,你等消息灵通,并且知晓天下之事。
从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