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想要磨砺他,但奈何直到今天都找不到一个能让他服气的同辈年轻人。”
“这不,自从听说有耿先生你这号少年英雄后,老朽便觉着遇到能让我这徒弟服气的人了。”宫宝森笑呵呵道,“要是耿先生看得起我们师徒,我请耿先生跟我这徒弟搭搭手,算是给他个教训。”
“这请求有些冒昧,但咱们都是习武之人,你又是难得的少年高手,当也知见猎心喜难自抑的道理。请耿先生不要推辞,就当今日我们以武会友,不知意下如何?”
宫宝森话音刚落,马三就长身而起,眼睛微眯,对苏乙一抱拳,傲然道:“耿先生,是龙是虫,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请!”
苏乙面无表情看了马三一阵子,目光再次转到宫宝森身上,道:“老前辈,今天这顿茶,算我请。耿某人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说罢,站起来一抱拳,就作势要走。
宫宝森没有起身,脸上笑容也依旧,只是淡淡说道:“耿先生是责怪老朽失礼吗?老朽在津门武行里也算略有薄面,若是耿先生责怪,老朽可请郑会长为我解释一二,今日贸然上门,只为让劣徒见识见识耿先生的武艺,绝无他意。”
苏乙顿住脚步,似有些犹豫,却未说话。
宫宝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苏乙一抱拳:“请耿师傅给老朽个面子,此事算我有求于你。”
姿态之低,让在场所有人都动容。
您老还真豁得出去……
苏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他另怀鬼胎,哪怕不知道宫宝森的真实身份,一个老前辈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身为后辈,也绝不好再拒绝。
不过这也可能就是宫宝森的目的——试探自己的心性和品性。
按照正常情况,苏乙绝对包他满意,但现在……
“抱歉,告辞了。”苏乙笑了笑,对宫宝森抱拳回礼,转身向外走去。
既然宫宝森隐瞒身份跑来和自己见面,苏乙不信这样的人会因为自己两次拒绝就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宫宝森一定不会轻易罢休,哪怕会让自己有所“误会”,相信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大不了最后一表明身份,最多再拉低姿态道个歉,到时候苏乙有再大的气愤和委屈也化为乌有了。
干爹的师叔因为重视你来考察你,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有什么好生气好委屈的?
你要是真生气真委屈,那就是你心眼儿小,心性不成。
所以苏乙很放心地玩这个欲擒故纵的游戏,根本不担心装啥不成反被啥。
事实也如他所料,宫宝森姿态都放得这么低了,苏乙却还一点面子都不给,不用他说话,马三和宫二就先不干了。
不过相比起宫二,马三无疑更沉不住气一些。
“姓耿的,别给脸不要脸!”马三沉声喝道,突然一指苏乙的脸,“我愿意跟你打,是给你脸,给你脸你就得接着。不识抬举的人,要么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么是绣花枕头不中用,你是哪一种,嗯?”
马三目露凶光,咄咄逼人。
苏乙看着这个逼人,皱起了眉头。
啪啪!
突然,他拍了拍手掌。
哗啦!
四面八方的包厢大门瞬间全部打开,每个包厢都冲出几个持枪的中山装青年。
四面八方几十把枪,全部对准了场中的马三等四人。
刚还咄咄逼人的马三,顿时目瞪口呆,他这才想起苏乙并非寻常的武人,他还是津门头号黑道大佬,手底下管着七万多人的大人物。
刷!
马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露出无比恐惧的神色。
宫宝森等三人也也脸色大变,他们哪儿料到苏乙只是吃个饭而已,怎么四面八方全埋伏着枪手?
宫宝森只是为了试探苏乙,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做了苏乙的枪下亡魂。
意识到场面已然不由自己控制,宫宝森立刻站起身来就要表明身份。
“耿先生,误会……”宫宝森站起来刚说了两句,却被苏乙伸手止住。
“耿某人虽说不算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谁说拿捏就拿捏,说辱骂就辱骂的。”苏乙笑呵呵道,眼神犀利,“我给宋市长面子见你们,是因为他说想见我的人德高望重。恕我眼拙,老前辈,我看不出第一次见面就逼人比武的前辈,哪里德高望重了?”
这话略重,宫二怎能容忍别人这么说她父亲,当时脸色一变起身道:“耿先生,请你收回这句话,你根本……”
苏乙笑呵呵再次打断说话:“好,我收回,我道歉,我不该当着儿女的面说做父亲的不是。”
这话绵里藏针,让宫家父女脸色都不好看。
苏乙却不再看他们,面色一冷道:“都放下枪,给我清出一片场地来。”
他看向马三:“你虽辱骂我,但你是个武人,所以我不拿枪对付你。”
他脱下中山装,开始挽起衬衫的袖子:“我跟你打一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