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感觉这个男人笨笨的,呆头呆脑,甚至会惹你生气,那这个男人基本就是可靠的。”
“为什么啊……”阿莲有些茫然。
“道理也很简单啊,”苏乙道,“你长这么漂亮,正常老实的男人见了你肯定会很紧张,紧张就会说错话,做错事。但若是那种浪迹花丛见多识广的花花公子,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很懂得怎么取悦女孩子,怎样让女孩子对他们有好感,你自然就觉得这种人哪里都好咯。”
“可是万一真有那种很完美的男人呢?”阿莲道。
“真有这种男人,你觉得轮得到你吗小姑娘?”苏乙笑眯眯道,“这种男人早被外面的漂亮女人抢光了。”
“那万一有那种很完美的男人,又没有被别的漂亮女人发现呢?”阿莲追问道。
“这种男人就算被你发现了你也守不住,因为很快别的女人就会从你身边把他抢走!哼!”
说这话的是风叔,他板着脸从后面走了出来。
其实他在门后听了一会儿了,对苏乙分辨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办法还是颇以为然的。
自己这个侄女看了些不三不四的爱情小说,总是幻想自己遇到什么白马王子,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白马王子?
就算真有人家干嘛不去娶公主,来娶你这个乡下丫头?
可惜风叔自己无儿无女,也不知道怎么教阿莲,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阿莲,不让他到处乱跑,省得被骗。
苏乙教阿莲识别骗子的办法,倒是让风叔眼前一亮,觉得阿莲真用这个办法的话,起码可以找个正常老实人。
“叔叔。”阿莲见叔叔走进来,吐了吐舌头,“那我先回房间了。”
“记住这位……这位叔叔的话!”风叔板着脸道,“那些在你跟前油嘴滑舌的后生,都是骗子!”
“才不是!”阿莲撅撅嘴,跑了出去。
“这孩子,真是被我惯坏了!”风叔摇摇头。
“这么大的姑娘你越管着她她越想挣脱,很难教的。”苏乙笑道。
“你对教孩子很有一手嘛!”风叔看向苏乙,“你有孩子?”
“有个女儿,八岁了,我这次就是为她来向风叔求救的。”苏乙道。
风叔点点头:“还没请教贵姓?”
“免贵姓黄,黄火土。”苏乙道,“我是湾湾的,和风叔一样,也是一个警察。”
苏乙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风叔看。
风叔接过证件的时候,苏乙明显闻到他手上有药味,似乎是某种烫伤膏。
苏乙恍作未觉,接着道:“这次来港岛表面上是出公差,交流学习港岛同行的经验,但其实就是为了找风叔求助的。”
风叔看了苏乙的证件,心中的警惕这才放下了大半。
警察的身份,再加上刚才留下的印象,至少让他觉得苏乙不像是那种用法术作恶的邪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风叔问道。
“这话说来就长了!”苏乙面色严肃,“事情要从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说起。”
“两年前,我年少轻狂,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我对湾湾警界贪污腐败的事情深恶痛绝,所以暗中搜集证据,想要对外曝光这些丑陋的事情,改变警队风气……”
苏乙用低沉的声音,讲述了黄火土的故事。
风叔动容,对苏乙肃然起敬。
其实十多年前,港岛的警界也是同样黑暗,只是后来成立了廉政公署,“四大探长”倒台,警队的风气才慢慢牛转过来。
风叔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他很清楚在那样的大环境下,孤身一人站出来对抗整个警队需要多大的勇气。
所以他怎能不佩服苏乙的勇气?
风叔也是性情中人,当苏乙讲到贪腐的高层用黄火土的小舅子做替罪羊,让他做出选择时,风叔气得拍案而起,咬牙启齿地骂道:“卑鄙!无耻!这些人简直是衣冠禽兽!他们简直枉为警察!这些警队的败类!”
当苏乙说到黄火土顶住压力,毅然决然地不惜把妻舅送进监狱,也要跟丑恶斗争到底的时候,风叔大受震撼,情感上已完全跟苏乙共鸣。
“后来呢?”他动容看着苏乙,眼神中写满尊敬。
在大门外,阿莲也瞪大眼睛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撼。
“后来……”苏乙叹了口气,顿时让门里门外两个人心中“咯噔”一声。
“后来他们为了报复我,重判了我妻舅。”苏乙低沉道,“我妻舅不甘心坐牢,于是挟持了我女儿,那时候她才六岁。”
风叔和阿莲齐齐“啊”了一声,表情写满紧张。
苏乙道:“我妻舅当着我的面,向我女儿开枪了。他想让我痛苦,让我生不如死。”
“畜生,简直是畜生!”风叔气得脸色铁青,牙咬得咯嘣嘣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苏乙看向风叔,面色严肃,“当时我妻舅的枪口明明顶着我女儿的太阳穴,枪口和我女儿的脑袋严丝合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