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敢乱说!”刘桂芬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有些紧张凑近压低声音道,“老太太,这神啊鬼啊什么的,您老可别再挂在嘴边了,最近这风声越来越紧了,我们单位三天两头开整风会要端正思想,您老人家可悠着点,这股风迟早会往下刮,我跟您讲,您千万别不当回事儿……”
聋老太太笑呵呵道:“听人劝,吃饱饭,我听你的。”
刘桂芬乐了:“老太太明事理。得,那我就带你去警察局走一趟。我骑车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一大妈赶紧骑上车,对聋老太太道:“还是您老面子大,换了别人,可请不动这刘胖丫。”
“活得久了,也就这点好处了。”聋老太太悠悠道,“走着,跟上。”
“得嘞!”
一路到了警察局,刘桂芬果然轻车熟路,轻轻松松打发了门卫,带着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直奔局长室,见到了局长单国亮,说明了情况。
这让一大妈更佩服老太太的先见之明,要是他们两个自己来的话,绝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见到正主,还直奔主题。
像是警察系统这种暴力机关其实挺忌讳熟人找上门的,要没有刘桂芬的话,老太太还真不一定能见到单国亮本人。
即使是这样,单国亮也面露难色,叹了口气对老太太苦笑道:“老太太,按理说我们都是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孩子,您亲自上门找我,我不能不给您面子。但我们真是有纪律的,案子在审理阶段,是绝不能对外透漏案情的。尤其是我们刚因为这事儿处理了一个民警,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啊……”
顿了顿,单国亮接着道:“被处理的民警跟你们院儿其实也有关系,就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的未婚夫。老太太,除非是我不要这工作了,不然真不能跟你多说什么。”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为难你,那就是我倚老卖老,不要脸了。”
“不敢这么说老太太。”单国亮急忙摆手。
“那让我见见傻柱,这总可以吧?”聋老太太道,“你们要不放心,就找人看着,我就是想问问我这大孙子,平时好好一个热心肠的大小伙儿,怎么就突然要蹲班房去了?以前连根针都没偷过的的人,怎么就又是偷这又是拿那的,这人总不能突然就跟变个人似的吧?”
单国亮道:“老太太,您要见他,也得再等几天,现在可不成。”
“见见也不成?事儿也不让我知道?”聋老太太点点头,“单局长,您大公无私,是个好领导啊……”
“老太太,您这么说是骂我……”单国亮苦笑。
“我这是夸你,怎么能是骂你?”聋老太太道,“你们秉公执法,为老百姓做主,这多好啊?行,你们查你们的,等查完了告诉我老太太到底怎么一回事儿,这样总不违反你们的纪律了吧?”
聋老太太看着单国亮:“不过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到时候你们得告诉我傻柱到底怎么偷的鸡,怎么偷的肉,你们凭什么认定是他偷的。这个要求,应该合情合理吧?”
单国亮想了想,道:“老太太,跟你说点儿能说的。但您出了这门儿,我可不认啊。”
“你说。”聋老太太道。
“偷鸡偷肉这事儿,何雨柱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干的,这不是什么大案子,你自己都认,我们也没必要再审下去。”单国亮道,“再一个,偷盗公家财物这块儿,红星轧钢厂那边已经回复我们愿意配合协查了。这个案子前期手续已经基本走完了,没什么变化的话,我们下一步就会结案提起公诉。因为进展很顺利,该有的口供什么的都有了,所以这个流程会很快,最迟后天就能走完。”
聋老太太听懂了单国亮的言外之意,表情很凝重。
她沉默良久才道:“要是这事儿轧钢厂那边的领导出面,还有没有转机?”
单国亮笑呵呵道:“老太太,因为你们院居民被偷窃财物有人举报,我们这边先备案了,也就是说,这已经是我们管辖范围的案子了,轧钢厂那边管不着。”
“那要是你们的案子撤了呢?”聋老太太不愧是人老成精,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单国亮笑道:“那我们就把他移交给轧钢厂保卫科去处理,他们内部的事情他们自己处理。不过我们之间会有个移交手续,这事儿留了底子,轧钢厂也得给区里上报结果,肯定是要做严肃处理的,但严肃到什么程度,这个是比较灵活的。”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大概听明白了。”
单国亮道:“老太太,谢谢您体谅我,改天我去家看你去。”
聋老太太笑呵呵起身道:“这是赶我走了,得,我老太太知趣。”
“您看,您又言重了。”单国亮无奈也起身,过来搀扶聋老太太。
“我这耳聋的毛病是挺严重,老是听不见人说话。”聋老太太道。
单国亮笑呵呵道:“可能是我没说您爱听的。不过这不怪我,要怪就怪刘桂芬,她呀,不懂事儿,该带您去见的不见,跑我这儿来,这不是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