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池,冲水坐便器,你要的是这两样吧?”
“对。”苏乙点头。
“二百块钱,不还价。”冯主管道。“行我就带你去看货,不行谁也别耽误谁的事儿。”
苏乙微微皱眉,看向李兰。
二百块钱对他来说没什么,但这个价格有些离谱了。
李兰有些尴尬,讪讪解释道:“我也是刚知道,对不起啊援朝,这价格的确太高了。”
看李兰的表情,不像是在跟这个冯主管演双簧,再说李兰费这么大劲跟苏乙缓和关系,也没必要这么做。
那就是这姓冯的乱要价了。
苏乙点点头,看向冯主管道:“您这么要价,是不想卖的意思?”
“我就是诚心要卖,才这么要价。”冯主管似笑非笑,“这些东西本来是要装在我们的外宾客房里的,但当时从德国定的时候订多了一套,进来的时候花的可是外汇,你自己说,这东西要你二百贵吗?”
“就算是外汇,它也值不了这么多。”苏乙道。
“你嫌贵可以不买。”冯主管无所谓道,“这种洋玩意儿,普通老百姓用不着,能用着的人就不普通。我把话撂这儿,除非你去倒腾旧的,全新的没用过的,全京城甚至是全国,也就我这儿有。知道什么叫独家买卖吗?二百块……呵呵,这也是有李兰这层关系,要是没有,要你三百块也是它!”
“冯主管,就算是独家买卖,但您这东西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卖出去,就说明它不好卖!”李兰道,“这也就赶巧援朝想要,要是错过了这回,那这些东西还不是放在你库房里吃亏?谁能花大几百块买这玩意儿回家?您说对吗?”
“那你错了,京城藏龙卧虎,有钱人多了去了。”冯主管笑呵呵道,“你们不买没关系,我不急。”
“您再多少便宜点儿,您跟我爸这么多年交情……”李兰道。
冯主管道:“就因为有交情我才要二百。没关系,买卖不成,交情也还在。你们自己考虑。”
李兰无奈道:“那我再跟他商量商量,劳您稍等。”
她说完这话,就把苏乙拉到一边去。
“援朝,这事儿都怪我,没有打听好价格就给你打电话了,对不住啊,害你白跑一趟。”李兰满脸歉意道,“他这是吃准了你不买他的就没地儿买去,今儿价格肯定是压不下来了,你要是信我,咱就先回,我再跟他磨一磨,磨他一段时间,就不信磨不下来!”
苏乙刚要说话,突然收到一条情绪值入账——
“来自陶春晓的惧意+99……”
嗯?
苏乙一怔,下意识往院子里看去。
他眼神好,一下看到一楼大门位置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只看那一双大长腿,就认出那是陶春晓。
这不巧了吗?
苏乙愣了半天,忍不住笑了。
陶春晓怎么也在这儿?
“援朝?”对面的李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呢?”
苏乙摆摆手道:“你觉得得磨多久才能把价格磨下来?”
“说不好。”李兰摇摇头,有些没信心地道:“这姓冯的其实跟我爸关系一般,我爸早就跟我说了,这人太精了,也不好打交道。我怕我越是找他,他越是觉得咱们想要,就越不便宜。最好是咱们晾他十天半个月的再说。”
十天半个月?
倒也不是不能等,但为了买点卫浴的东西这么费劲,让苏乙很是不爽。
要不就算了?
退而求其次,用水泥砌成便池和洗手池算了?
苏乙皱眉,越想越不愿这么凑活。
两百块钱没什么,但被人当冤大头,又很不爽。
正纠结着,突然又有情绪值进账,分别来自张定邦、张安萍兄妹,还有陆胜利。
苏乙一怔,刚见了陶春晓,这几个人就贡献情绪值,不可能这么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四个人都在这儿。
他们怎么都跑宾馆来了?
苏乙往里张望了一圈,这才注意到陶春晓那辆大吉普也停在院子里。
昨天和这些人认识后,苏乙知道张定邦是在京城电台工作,他妹妹张安萍是会计,陶春晓虽然没说自己是做什么的,但她开着军用吉普招摇过市,而且穿着军裤,她的工作显然是和部队有关。
倒是陆胜利,文慧介绍时只说是表弟,没说他是做什么的,他自己也没说。
苏乙念头百转,有了一些猜测。
“兰姐,先让他带咱们去看货。”苏乙道。
李兰以为苏乙只是想看看,倒也没多想点点头道:“是得看看再说。”
冯主管虽然吃定苏乙,但对于这种要求其实他也没理由拒绝,只是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带着苏乙和李兰进了院子。
他开仓库门的时候,苏乙又收到陆胜利和张安萍的情绪值,并且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他顺势看过去,果然看到在一扇窗户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