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提前沟通好的,完全是他自发行为。
钱进和苏乙结识于傻柱为棒梗顶罪那次事件,当时苏乙就觉得这人不错,两人后来打了几次交道,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保卫科老科长很受拥戴,钱进也是他一手提拔的,这次老科长出事,李新民趁机安排丁尚东进厂顶老科长的位置,这自然引得下面一片不满。
丁尚东上任后,老科长家属来厂里闹了一回,被他抓住杀鸡儆猴,把人家家给端了。钱进没办法求到了苏乙这里,苏乙把老科长等人弄到了学习班接受再教育。
钱进很感激苏乙,后来又提着礼物登门感谢,和苏乙小酌一顿。
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没太复杂的东西。
钱进成分干净,再加上老科长的问题没连累到他,所以依然干他的副科长。
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丁尚东来后,急于拉拢自己的队伍,扶持自己的人上位,一来二去自然会和钱进、高大方这些“旧势力”产生冲突。
钱进在苏乙的指点下隐忍下来,同时保护了一些老保卫员。他也不跟丁尚东争夺或者分庭抗礼,反倒摆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这让丁尚东以为钱进臣服了他,再加上他不知道钱进和苏乙之间的关系,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钱进是个聪明人,苏乙一动手,他立刻知道自己该站位了,于是毫不犹豫就站在了苏乙那边,他觉得他应该和苏乙有这样的默契。
至于高大方他们当然是看钱进的脸色行事,再者被新人骑在头上耀武扬威的滋味也的确不好受。
于是,苏乙一动手,整个保安科都跟着他动手的局面就这样形成了。
其实苏乙不需要钱进出手,这事儿传到李新民耳朵里,只怕这个多疑的家伙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但人家钱进做都做了,这番勇气和心意总不好辜负。
苏乙盯着丁尚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拍死他。
一是李新民的原因,二来走了丁尚东,谁知道又来个什么货色。这家伙自以为深沉,但其实对苏乙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留着吧,这回钱进跟他的矛盾激化,他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但不拍死他不代表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就算不为自己,也得给钱进这群人一个交代,不能让人家心寒。
苏乙指着依然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丁尚东道:“明天一大早,给我滚去学习班接受再教育,什么时候把语录抄够五百遍,什么时候再滚回来干你的科长。这话我说的,你可以去找李主任告状,顺便好好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好!”
“说得好!”
“苏主任霸气!”
在场的老保卫员轰然叫好。
丁尚东死死咬牙怨毒盯着苏乙,硬撑着站了起来。
今天他算是把面子丢尽了。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在苏乙这一巴掌一脚下,轰然崩塌。
要是还被苏乙发配去学习班抄书,那他就会彻底成为一个笑柄,他怎么甘心?
“苏援朝,别以为、别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丁尚东咬牙切齿道。
砰!
话音未落,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群很有理的年轻人冲了进来,领头的直嚷嚷:“人呢?谁打的电话?坏分子在哪儿?”
“就是他!”孙连军突然一指丁尚东。
“揍他!”年轻人一挥手,他手下的人嗷嗷叫着冲向丁尚东。
“不是我!是我打的电话,我是保卫科科长!”丁尚东在雨点般的拳头即将落在身上前惊恐大叫着表明自己的身份。
“住手!”领头青年高高举手大喝,拨开人群盯着丁尚东狐疑问道:“是你打的电话?”
“是我,是我给你们打的电话!”丁尚东咬牙道,“我叫你们来,是想和你们联合办案!”
“我听出你的声音来了,真是你打的电话。”领头青年指着他连连点头,突然转身又指着孙连军怒喝:“狗东西,敢骗我!你这是……”
一串大帽子熟练扣在孙连军身上,吓得孙连军脸色煞白,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抖这个机灵。
“有完没完?”苏乙皱眉突然开口,“这儿没你们要找的人,赶紧走!”
“你特么谁啊你?”领头青年大怒,“你算什么东西?”
从一进门就跟在他身边,但又低着头不敢看领头青年的寸头拉拉他的衣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是苏援朝!”
“谁?”领头青年脸色变了。
“苏援朝,就是那个苏援朝!”寸头趴在他耳边急促道。
领头青年倒吸一口凉气。
苏援朝这个名字,现在不光是在顽主圈鼎鼎有名,在有理青年圈子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刘光福和闫解放一群人要对付苏乙,当时要闯进苏乙家里,闹得很大。但苏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愣是没一人得逞。
武力维持住局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