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时间很紧张。两人狼吞虎咽吃了早饭,立刻就往集合的地方跑。
到了地方后,大队长点完名后就开始走一系列程序。
走完程序,就开始分配劳动了。
这时候就是念到谁谁就可以去下地了。
春耕时分活儿多,尤其今天和昨天一样,要继续引水灌田,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大队长很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就要开始分配。
但就在这时,文慧喊报告站了出来。
“文慧,你有什么事?”大队长皱眉看着她。
文慧自打来到村子后,就一直低调闷头干活,很少在公众场合说话。这次主动站出来,让所有人都生出好奇。
“报告队长,我要反映情况,检举一起流氓滋事案件!”文慧一语激起千层浪,引得现场一片哗然。
流氓罪是很严重的指控,尤其是对平头老百姓来说。
一片喧嚣中,文慧不卑不亢大声道:“昨晚十点半左右,我和欧金秀回四号守护棚休息,路过树林子的时候,欧大宝突然窜了出来,要对欧金秀同志施暴……”
文慧言简意赅,把昨晚的事情清楚地讲了出来。
这个故事很简单,就是村里恶霸见色起意,半路拦截意图图谋不轨。这个欧大宝吃准了欧金秀胆小怕事不敢声张的性子,又以为文慧是那种不敢管闲事人,所以很嚣张地当着文慧的面就要把欧金秀拖走。
并且这个欧大宝也同时打着文慧的主意,他打算把欧金秀糟蹋后,再利用欧金秀把文慧也拖下水,甚至他还做着左拥右抱的美梦。
文慧事情没讲完,欧大宝脸色就变了,他目露凶光激动跳出来指着文慧大吼:“血口喷人!你这个狗崽子敢污蔑我,我特么抽死你!”
说着他就要冲上去扇文慧的耳光。
但文慧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举起早就拿在手里的扁担,丝毫不畏惧瞪着他,她坚定的神色仿佛在告诉欧大宝,只要你再敢往前,我这一扁担就会落下去。
欧大宝赤手空拳冲出来,看看文慧高举的扁担,又不敢往前冲了,只是恶狠狠指着文慧骂道:“你这狗崽子胡说八道,居心不良,挑拨……”
这欧大宝一系列大帽子扣在文慧身上,仿佛文慧十恶不赦一样。
但文慧并没有被吓到,面不改色冷冷看着他,等他说完了才道:“欧大宝,你有没有耍流氓,我有没有污蔑,你我说了都不算,得警察说了算!就算我真是罪犯,咱们党也没有侮辱罪犯和对罪犯耍流氓的先例。你这是在给……抹黑!谁是f,谁是混在组织里的老鼠屎,我相信组织和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定会把害群之马甄别出来,不让他继续作恶!”
说完后,她看向大队长正色道:“队长,我有检举的权利,也有向县警局报警的权利,这件事我相信警察一定会查清真相,把坏人绳之于法!”
欧大宝惊怒交加,指着文慧嚷嚷道:“歹毒心肠,她这是污蔑,一报警,全县都知道咱们村儿出事儿了,她想要败坏咱们村的名声,让咱们村在全县丢脸,害咱们丢掉荣誉集体的称号!她是在破坏……乡亲们,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啊,她是要害咱们全村的人啊……”
“身正不怕影子歪。”文慧大声道,“如果警察真查明我是污蔑,那也只会罚我一个,不会影响咱们村任何问题,因为我现在还不属于咱们集体的一份子,我只是来村里劳动改造的!欧大宝,你偷换概念混淆视听,你敢说你不是胡搅蛮缠心虚抵赖?”
欧大宝怒不可遏,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又要冲上来打文慧,但这次闹剧终于被大队长喝止。
“够了!”大队长沉着脸,看向欧金秀,“金秀,文慧说的是不是事实?”
“文慧姐说的就是事实!”欧金秀抹着眼泪道,“要不是文慧姐救我,欧大宝这够日的就把我给糟蹋了!他简直就是畜生!”
“欧大宝,你怎么说?”大队长看向欧大宝。
“我冤枉啊大队长,这是她们两个在污蔑我!”欧大宝叫屈道,“我是贫农,她们是狗崽子,狗崽子的话怎么能信?她们是敌人啊队长!昨晚我下工后就回去睡觉了,你不信问我爹我娘,我一直都在家!”
“咳咳!”村里的老支书站了出来,沉声道,“这是真的,大宝一直在家,我和他娘都可以作证。”
“听到了吧?”欧大宝得意道,“我爹德高望重,他总不会骗人吧?”
老支书的确德高望重,但欧大宝风评一直不好,老支书偏袒他儿子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出面并没有让民心呈一边倒局势。
村民们议论纷纷,还是相信文慧的多。毕竟文慧一直给人“老实肯干”的印象,一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实人突然站出来说话,自然更容易让人相信。
“你说大宝耍流氓,你有什么证据?”老支书看向文慧,“空口白牙说话,莫不是冤枉了好人?”
“对!你说我耍流氓了,证据呢?”欧大宝叫道,“光凭你们两个狗崽子说话,谁信?”
“大晚上的,